“这倒是,他若不是自信没有把柄,哪敢带着全家来京城。”
“不急,等着吧。”
凌相爷瞧他们又愁眉,将公务都吩咐好,神色悠然,还扬了扬眉毛。
“邯郸王敢主动来京,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他今天受了屈辱,必然要做点什么的。
想知道他有没有问题,就看他做的,是不是自寻死路的事情。”
其他大臣听着,纷纷点头赞同,邯郸王若真私自开矿,心思野了,来了京城,总会露出把柄。
若能趁机收回封地,那于朝堂,可真是一件太有益的事情,邯郸,可是矿产胜地啊。
却不容易,划分出去的疆土,哪里是这么容易回来的。
邯郸王和曲清寂有底气,不也是这一点,邯郸这片土地,已经让他们称王了这么久。
哪里是这么轻易就易主的?
“祖父,曲家主,还是莫要太自信了,东淮的每一寸土地,皆是冀皇族的。”
朝阳郡主回了别院,瞧祖父和曲清寂似乎有打算,也明白他们养尊处优几十年,一朝入京,被羞辱。
岂能善罢甘休?
却是提醒说:“邯郸这片土地,能划分给我们,是恩赐。我们能拥有的权势地位,皆是冀皇族给的。
想保住这样的富贵,是要珍惜,而不是一味地索取不该有的。”
曲清寂听着,只道:“郡主倒是不愧在皇家长大的,处处为皇家说话。”
“我也是在为邯郸王府着想,祖父的年岁毕竟大了,邯郸王府往后也是父亲和我继承,我自然希望邯郸王府能长盛。”
朝阳郡主说着,见曲清寂不说话,就看向阴沉着脸的邯郸王:“祖父,我如今都有十七岁了,您先前说过,待我成婚,就向陛下请旨。
封我的孩子,为新一任的邯郸王,我是想,咱们都到了京城,我会求陛下赐婚我和谨王,不如祖父和我一块求陛下,将两道圣旨都求了。”
娇弱的声音落地许久,也不见有人回话,朝阳郡主瞧见邯郸王的面色更沉了,依旧稳坐着,还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华若璟,并未说什么。
却听着曲清寂看过来问:“郡主,你是真不知道谨王在做什么?他若真心娶你,为何要查我们邯郸王府?
王爷迟迟没有请圣旨,就是担心郡主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将王府拱手相送给外人。”
“曲家主,你这话可就奇怪了。若邯郸王府没做错什么,你管谨王查什么?”
朝阳郡主见曲清寂没说话,看向面色阴沉的邯郸王,却是说:“祖父,我是您的亲孙女,我往后的孩子,也是留着华家的血脉。”
“继承了邯郸王府,这叫拱手相送外人?再者,我若和谨王成亲,邯郸王府的地位,不是会更稳?”
“孙女实在是不解,这门婚事,您为何迟迟不应?”
“郡主,是王爷不答应吗?”
曲清寂听着,眉心还拧了拧:“你追着谨王这些年,他可有应下要娶你?”
闻言,朝阳郡主娇弱一笑:“迟早会应的,我要嫁他,他就会娶,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