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谭老国公稳住了心跳,哼声:“裴二公子,脱口而出的指责,要有依据啊。”
“不慌。”
裴惊舟见神色忽然放松起来的谭老国公,嘴角轻轻勾了勾:“再来一场瘟疫,和当年太医院的记录,能完全吻合。送老公爷去刑部的证据 ,不就有了?”
什么!?
再来一场瘟疫?
难道.......
谭老国公觉得裴惊舟疯了,不可思议骂道:“你为了陷害老夫,竟妄图引发瘟疫?到底是老夫病了,还是你病得不轻!”
“老公爷误会了呀。”
裴惊舟听着,还很是无辜:“下官如此善良之人,能有这样恶毒的想法?”
“那金楼上有紫福金,你觉得人家南胡国是傻子,如此珍贵之物白白送来东淮国。”
“那与之送来的,还有病疫的毒药吧,你说背后之人出手,将病疫散发了,有没有可能?”
!!
谭老国公心中一惊,怎么,南胡国的太子这个时候要发兵了?
不,不会,若是这样,早该和他们说的。
等等,金楼的主人,不止南胡国太子,还有邯郸王!
不好,矜桑鹿去了藩王巷子,邯郸王不会沉不住气,出手了吧!
坏事了,邯郸王不知道他们已经顺着金楼,查到了紫福金!
裴惊舟捕捉到了谭老国公眼中的惊慌,目光凉了凉,有病疫,第一个担心的,也不是百姓将士的性命。
如此么........
“谭老国公,咱们不妨先等等,待我弹劾完其他子弟,该来的证据,会来的。”
闻言,凌相爷和王相爷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了,怪不得胡太医带着一群太医出去了。
太医院都空了呢,这是,守株待兔去啦?
那矜监督会去藩王巷子,意图就很明显了。
算着时辰,她都到了哪一家了?
“矜姐姐!”
“你来了啊,快进来,别客气啊,到了这里,当是自己家啊!”
“........”
怎么,还抢她的话?
矜桑鹿才到燕王府的门口,就听着清亮的少年声音传来,就见笑嘿嘿的冀津开小跑着过来。
目光炙热,十分热情,一双眼睛,都要在她的身上挪不开,却是没冒犯之意,眼神很是纯正。
不过.......
“矜姐姐?”
“嗯呀!”
冀津开本想说是兄长赌输了,要喊姐姐的,却察觉到背后兄长想刀死他的眼神,便嘿嘿笑着说。
“陛下是我的堂兄,矜姐姐马上是皇后,现在叫皇嫂又不太合适,先叫姐姐。”
听着,怎么怪是礼貌的。
矜桑鹿瞧着笑容真诚,还有些色迷迷的冀津开,轻轻挑眉,就见他瞪大眼睛紧紧看着她,又笑开颜夸赞道。
“矜姐姐,你好美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