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朝着宫外走去,才出宫门,就见急匆匆要入宫的谨王,瞧他的神情,也能知道他想说什么,便让他一起上马车再提。
“皇兄,您这是要出宫?”
冀惟枕本来是要去谭国公府看看的,却是在半路上收到了密信,就立即转身来皇宫。
却没想能看到要出去的皇兄,很是惊讶,忽地明白了。
“皇兄可是知道了南胡国的太子,就在城南外?”
“嗯。”
“这个南胡国太子,倒还真是嚣张。”
冀惟枕见皇兄知道了,提到南胡国太子,冷哼道:“竟敢悄悄来皇城外,他这是没把我们东淮放在眼中啊。
我们是和南胡国停战几十年了,可也没签订盟约,两国依旧是敌对关系。他作为敌国太子,悄然入京,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着,面色还很不好,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他们竟现在才收到消息!
“他是今早才到的京城外面。”
冀闲冥听着谨王咬后槽牙的声音,神色依旧清幽,将南边军营送来的密信,递给他道。
“还是以商人的身份,通过层层的关卡严查。如此悄无声息,背后自然少不了人相助。”
“皇兄的意思是,不止邯郸王?”
冀惟枕看着手上的密信,面色沉沉了,可往后面看,又诧异地挑了挑眉,听着皇兄的话,眉心拧得更是紧了。
思路却是忽然清晰了,绝非是邯郸王将南胡国的太子带来皇城,他可是跟着邯郸王一块入京的。
他们有这个胆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运送敌国太子?
再者,他还能不认识敌国太子,即便他忽视了,还有朝阳郡主。
邯郸王一直防备着她,还能冒险送南胡国太子入京?
这不是将把柄递到眼前?
那就是另外有人,还和南胡国太子有勾当。
“难道是谭国公府?不应该啊,老谭国公从南边升官回来,谭家在南边就没有了势力。
何况,谭家只是书香世家,没有兵力,哪能掩人耳目,护送敌国太子?”
话落,面色更是不好了,握着信的手都紧了紧,气道:“镇守南边的将军,前段日子,回京述职的,可有好几位。
身为将领,却和敌国有勾当,倒也好意思穿着一身铠甲来京请功!”
听闻裴玦洄骑着马去了城南的军营,一直在转悠。
还有他那位堂兄,也一直在外面转悠,那其中就有一家从南疆回来的将军府。
那么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却也能想通,更是气恼了:“我冀家历代帝王,何曾亏待过护卫疆土的将军?为什么要找死叛国?滔天富贵,真的可以抹掉为将的本心?”
何况他的皇兄这么好,是如何可以昧着良心,背叛皇兄的!
心中想着,冀惟枕的怒气腾腾上涨,又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却是越想越气。
可见皇兄依旧神情清冷,压住怒火问:“皇兄,您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