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胡太子摆了摆手,示意军师起来,瞧着手上的紫福金簪子,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掌柜。
许是察觉到他的凝视,就见他抖着声音请罪:“都是小人不察,竟将紫福金暴露出去了。还请殿下饶命,那日上头没有传话,让小人防备着。”
“可小人已经很严防了,也不知道,当日来的,会是东淮国的陛下。”
“小人也没敢想,陛下不好好在皇宫待着,会带个姑娘出来买首饰。”
“她是寻常姑娘吗!不是,她能是姑娘吗!”
“那,那她那日,是真的是娇弱女子啊。”
“你瞎眼了是不是!”
忽地一旁的中年男子气得发抖,狠狠瞪向掌柜:“你可知道,因你透露了紫福金,坏了我们的谋划!”
“紫福金是什么东西?能随意给人?还是绝色之人,京城内外,能出现这样的容颜,你用脑子想想,也该知道此人来头不小!”
“你竟还主动说出了紫福金,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现在可好,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
“处境还被动起来,你简直找死!”
“殿下饶命啊!”
“统帅,住手。”
“殿下,不杀了他,难以解恨!”
“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把刀收了,刀不是用来对向自己人的。”
统帅听着,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收了刀,又不甘心,转头看向气定神闲的太子殿下,问。
“殿下,现在怎么办?矜桑鹿带着其他藩王围堵了邯郸王,她那个兄长,一直在郊外的军营转悠。
她还有三位兄长在京城,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总之,邯郸王要是倒下了,我们多年的计划,岂不是废了?”
军师听着,也拧眉道:“我们计划中的一环,就是让京城爆发疫病,趁着京城大乱,和邯郸王出兵攻打。
现在冀家皇帝已经知道紫福金,那势必早有准备,疫病对他们构不成伤害了。”
话落,还不解:“殿下,为什么不阻止邯郸王引发瘟疫?我们都知道紫福金暴露了,为什么不通知他们?”
“为何要通知?”
“殿下,您,是故意的?”
军师大惊:“为什么?邯郸王可是我们在东淮国的倚仗,他倒下了,我们能落个什么好?”
“还是说,您觉得瘟疫这一招还有用?想借着邯郸王的手,引起大乱?”
“这太冒失了,冀家皇帝是很年轻,可绝非容易对付的。何况他都知情,这样出手,岂不是暴露了我们?”
“军师,你觉得孤,是冒失之人?”
南胡国太子见他们都不解地看过来,瞧着手上的紫福金发簪,忽地笑了笑。
“从前没觉得邯郸王蠢笨,到了京城,倒是让孤看个明白了,如此废物,孤,为何要用?”
“殿下......”
“你觉得不是?第一天入京,就莽撞行事,连他的孙女都不如,被矜桑鹿逼着走。一个先机都抓不住的人,孤还能指望,他能助孤成就大事?”
军师听着,怔了怔,却又拧眉问:“可邯郸王倒下,于我们的处境很不利啊,没有他的相助,我们谈何在京城行事?
只怕冀家皇帝,已经派兵马要包围过来。”
“是么?”
南胡太子听着,毫不在意,又笑了笑:“那就来吧,孤还未见过传言中的美人陛下,不知何等姿容,能有如此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