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
都不等陛下说话,藩王们就气着大骂,怒瞪发狂的邯郸王,嗤笑道。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做垂死挣扎?就凭你,还想动摇我冀家的江山?
四十年前,你没有做到,如今都成了阶下囚,还敢有如此荒唐的妄想?凭的是什么?南胡国给你的底气?”
御史中丞也狠狠瞪向邯郸王,骂道:“狂妄自大的小人,你这话说出来,只会让我们觉得你可悲,到死了,还痴心妄想。”
“拉着江山陪葬,你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你又觉得为什么你和南胡国合作的事情,都这么清楚地摆出来?一个会叛国的贼子,是注定要被抛弃的!”
“没错!”
“还陪葬?我呸!还是邯郸王你自己下地狱吧。”
“这么多罪名,你就去牢狱里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大臣们一言一语,气愤地瞪向邯郸王。
曲清寂被踹得不轻,苍白的脸上都冒着汗珠,听着他们的大骂,更是面色难看。
竟这样败了?来了京城,他们什么都没做,步步受到胁迫,多像当年的矜将军?
可他们怎么能败?
都是可恶的矜家人,当年没有矜家,皇位早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现如今,竟败在手下败将的矜家手上。
他不甘心!
“小心!”
“矜监督!”
“啊啊!”
“!!”
矜桑鹿在看盒子的东西,眸光冷了冷,她都不知道祖父当年竟受了那么多胁迫。
听着邯郸王的发疯言论,眼中毫不掩盖杀意,却是忽地察觉有杀意袭来,刀光骤然在眼中闪耀。
余光瞥见她被踹倒在角落的曲清寂,忽然持刀朝着她刺过来。
耳边也与之响起惊呼声,却见朝阳郡主忽然朝她扑过来,惊了她一下,眼瞧着刀要刺过来。
一只手抱着朝阳郡主的腰,回转了半圈,避过去,腰间的软剑已经握在另一只手上。
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凝的剑痕,都不等众人反应,只听惨叫声随着血腥味传来。
砰砰两声落地声,众人大气不敢出,就瞧着滚落过来的断臂,没见过这般血腥的文臣,只觉得脑袋有些晕。
想抹去这段不好的记忆,却在脑海里散不去了。
“她她她,这是砍了曲清寂的胳膊?”
“怎么,我,我没看到她动,曲清寂的胳膊就断了呢?”
“她,她砍人竟如此轻松?我就感觉到了哗哗的风声。”
“是啊,就唰地一下,断臂就滚啊滚的。”
“别说,这切痕,还真是漂亮,咱京兆府的侩子手,都办不到呢。”
“.......”
冀惟枕见曲清寂被砍,这些大人们竟还讨论矜桑鹿如何砍人的,就是没有担惊受怕的。
对比之下,他都觉得心掉在嗓子眼了。
刚刚见曲清寂忽然要行刺矜桑鹿,都不等他反应,朝阳郡主就过去挡着了。
吓得他立即要过去,只听着惨叫声,血腥味入鼻,都觉得有血溅过来。
再瞧完好无损的朝阳郡主还在矜桑鹿的怀里,当即松了好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