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闲冥看着屋子里摆放着的矜家将军牌位,接过矜桑鹿递过来的香,同她一块给几位将军上香。
礼成后,看向矜家三位叔公问:“不知道城外的将军寺庙,将军们可是去过了?”
“回陛下,在礼部宣扬将军祠堂的时候,我们便去过了。”
矜三叔公提起将军寺庙,就想起第一次进去的心中触动,偌大的寺庙,供奉着的皆是东淮将士。
有一半都是他们矜家的,还是陛下亲手雕刻的,将军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
若能得遇如陛下这样的帝王,哪位将军不会愿意奔赴沙场,百战死呢?
“朕也给矜将军他们雕刻了牌位,等兵部和礼部将矜家的事情,都安置妥当了,朕就将牌位放入将军祠堂。”
冀闲冥看向他们说:“矜将军众人守护了这片疆土,那么脚踏这片土地之人,都该牢记,供奉他们。”
“多谢陛下!”
矜三叔公看着陛下,心好一会儿才能平复下来,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重重感激。
却见矜桑鹿忽然笑眯眯过来,朝着他们伸手:“叔公,咱们矜家背负了四十年的冤屈,可是我们晚辈在前面冲锋陷阵的。
能如此漂亮地解决,身为长辈,得给奖励吧?”
矜逐奚听着,也忽地笑着附和:“是啊,我们这些晚辈也算是干了一件大事,祖父,叔公,得有奖赏啊。”
“还来讨赏了。”
矜三叔公还想酝酿些话语,和陛下说的,瞧着伸手过来的两个孩子,嗔了一眼,轻轻打了他们的手心两下。
“小小年纪,冲锋陷阵不应该?难不成让我们几个老头子上?难道明月寨的寨主和当家,不是你们,是我们?”
矜桑鹿瘪嘴,还笑眯眯挽着矜五叔公的手臂告状:“五叔公,您瞧三叔公说的,我们来京城,都做了多少漂亮事情。三叔公还小气呢,连奖赏都没有。”
“就是啊。”
矜五叔公护着,瞪向矜三叔公:“三哥,身为长辈,哪能这么小气。这次咱们可是从邯郸,带回来好些宝贝,给孩子们分一分啊。”
“这个赞同。”
矜四叔公也活跃气氛道:“邯郸矿产丰富,别的不说,还是很繁华的,好些好东西呢。”
“哼。”
矜三叔公见小辈都期待着看过来,轻哼了一声,面上却是带着慈爱的笑容。
还瞪了一眼两位堂弟:“就惦记着老夫手上那点好东西吧,还窜托晚辈来要了。”
矜桑鹿很是关心地问:“那,三叔公,给奖励吗?”
“给!”
瞧她眼巴巴看过来,矜三叔公又嗔了她一眼,笑容却是更甚:“待会儿你们去挑挑,喜欢的,都拿去吧,老夫也用不着这些身外物。”
“那这么说,本来就是给我们晚辈准备的?”
闻言,矜三叔公下意识就起了警惕,不上当,就看向面带笑意的陛下说。
“这些都是给陛下的。”
矜桑鹿被识破了小心思,就知道三叔公长了个心眼,瘪嘴哼了一声,又挽着陛下的手臂,开心道。
“我是陛下的皇后,陛下的东西,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