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临海之上,邯郸王嫡亲的小儿子,收到了父亲大败的消息,大为震惊,久久都不能相信。
他们敢来京城,可是做了万全之策,明明都计划好了,父王怎么会败?
父王背负了骂名,邯郸他们可就回不去了,现在,已经是乱臣贼子了。
“二爷,我们现在怎么办?王爷败了,就没有藏在京城的兵马和我们汇合,更没有南胡国的兵马配合,我们岂不是孤立无援?”
“立即掉头,往海深处去,和海贼汇合,增强我们的兵力,如此遇到了朝堂的兵马,我们可不见得有劣势!”
华二爷很快冷静下来决策,毫不耽误,他领的私兵只有三万,只有这点兵马,和朝堂对上,就太被动了。
也没法带更多的兵马藏匿在海上,必然会被沿海的驻军发现,他们能藏兵三万在海上,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还是借着临海一片漆黑的优势,可也得他们的兵马,精通水性,不然如此深的海域,早就被卷入凶猛的海浪中。
华二爷瞧着黑沉沉的海面,觉得心悸,浓郁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他完全没有想到父王竟败得这么快,就留着他在海上,如何扭转局势?
投降是不可能的,父王的罪名,可是要牵连全族,何况他这个亲儿子?
却是不禁想到多年前的卦象,说是父王会断子绝孙。
现如今的局势,还真只有一个孙女还在王府好好待着!
不,他不会坐以待毙!
“等和海贼汇合,我们立即去攻占栖城,以栖城百姓挟制,逼朝堂给一条生路!”
若是不给,那就是死,也要拉着一城的百姓陪葬,终归,他们也不亏!
华二爷冷哼了几声,又分外不甘心,本该到手的邯郸王府没了,现在还陷入困境。
都是矜桑鹿,若不是这个小贱人逼着他们来京城,他们早在邯郸享福了。
何至于带着兵马来京城,可恶!
“报!”
“二爷,好事,青龙帮的海贼就在前面!”
“甚好!”
华二爷大喜,忙让船只靠近青龙帮的船,瞧着他带了上百艘船接应,就知道他还是信守承诺的。
这些年的矿产没有白给。
“别高兴太早了。”
青龙船帮见都没有打一仗,就退回来的华二爷,拨冷水道:“老子答应接应,是你们许诺了矿产 。可现在,邯郸王已经被朝堂抓了。
邯郸的矿产,还是你们的?老子要的是钱财,可不想要命地和你们攻打朝堂的兵马。”
“青爷,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迟了些?”
华二爷早知道他的为人,本来就因为利益才绑在一起,还指望对方多忠诚?
却是威胁道:“你们青龙帮和我们邯郸王府勾结甚深,我们倒下了,你觉得朝堂还能放过你们这群海盗?
这些年,也算是我们邯郸王府养着你们,与其被朝堂兵马相逼,倒不如我们联手一搏,往后的富贵,我们仍然可以共享。”
青爷心气不顺,也知道华二爷说的是事实,眼下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就只能携手,让这条船,走得更远。
翻船了,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你要知道,朝堂的兵马比我们多,我们和他们硬碰硬,赢面不大的。”
“这你大可放心,目前还没有朝堂的兵马赶来,可见他们忙着解决父王带来的私兵。”
华二爷很有自信:“我们是从临海来的,这条海域,敢走的船只,有几艘?”
再者,朝堂还不知道他们和海贼有勾结。
那可以趁着朝堂还未察觉,去攻打栖城,只要将栖城握在手上,他们的局势可就逆转了。
便也简单和青爷提了几句计划,毫不耽误,立即就朝着栖城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