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东隆第一公子。”
崔池砚先前在外游历的时候,去过东边,听闻过裴翼归的名望,很可惜,没能见过。
更是没想到,裴翼归竟是裴玦洄的表兄,兜兜转转,还是能相识。
“我们现在都成了同僚,有的是机会认识了解。”
“这倒是。”
杨奚涧点头,含笑说:“矜家的将门恢复,矜家的人都会来京城吧,还有裴家,上回听裴将军说,裴家举家都会在京城定居。”
“我们的日子,还真是越过越 热闹了。”
崔池砚温和地打趣,还看向在和祖父凌相爷说话的矜桑鹿,又笑了笑。
孤身一人来京,现在能觅得好姻缘,又能和家人团聚。
她的日子,也会越来越美好。
矜桑鹿是才站好,就见凌相爷和崔首辅走来,问明月寨的安排,知道他们的顾虑,便提了一句陛下有安排。
瞧他们放心地点头,回到位置,却瞧兵部尚书警惕地看着她说:“邯郸王他们牵连出来的事不小,还有个你们矜家的军籍,咱兵部真的忙不过来。”
“下官早朝后,就回家休息。”
“甚好!”
兵部尚书听着,松了一口气,安心多了,生怕矜家才回来,就要大干一场。
那兵部,不得忙晕?
现在都要忙得晕头转向了。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
“平身。”
冀闲冥身着帝王袍,走过金銮殿,坐在龙椅上,挥手让大臣们都起身,感受着熟悉的目光,顺着看过去。
瞧矜桑鹿笑盈盈的,也浅浅弯了眉梢,直接说朝堂之事。
“昨天京城发生了几件大事,掀开了四十年前矜家之事,朕着礼部兵部,清理卷宗。”
“证据,也一清二楚,矜家受了四十年的不白之冤,今天,朕归还他们的清白荣誉,还有冀皇族的亏欠。”
“从即日起,矜家乃东淮将门,将位恢复,召矜家将军面见。”
清冷极具威望的声音落地,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三位老将,一位中年的男子,身披铠甲,一步步朝着殿内走来。
众人瞧着,心中百感交集,一些老臣老将看到了,感触颇深。
一晃,四十年过去,当年意气风发的几位少年将军,如今再披铠甲,却是物是人非,步伐总是这样坚定无畏。
身披雪白铠甲的中年男子,恍然间,仿若是当年的矜将军,朝着他们走来。
矜将军啊,若是还活着......
“末将等参见吾皇!”
“三位将军平身。”
冀闲冥看着身披铠甲的矜家将军,也是不禁晃了一会儿神,听着他们洪亮有力的声音,唤他们起身,才说。
“矜家还愿意回来,乃朝堂百姓之福,朕欢迎诸位将军的归来。”
“陛下。”
矜三叔公重新站在金銮殿上,看着龙位上的陛下,有热泪在眼眶中打转,抱拳行礼,重重道。
“无论何时,矜家永远守护陛下的江山,东淮的疆土,百姓。矜家子弟的身死,永远都是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