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瞧宫女端来洗浴用物,也不耽搁,洗漱换上官袍,就往外去。
见陛下等着她,含笑抱着陛下的手臂,朝着食屋走去。
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今天早朝,可是有不少事情。
便难得一次,和陛下用膳,食不言寝不语。
“待会儿和朕一块去金銮殿?”
“微臣先去,等着陛下。”
冀闲冥见矜桑鹿吃好了,笑得愉悦,看过来说:“微臣身为臣子,还是很守礼的。今天这样的日子,不宜和御史台争辩。
不然微臣担心,御史台无人生还,我表哥今天也是第一天上朝。”
“......也好。”
“那,微臣告退,先去金銮殿。”
“嗯。”
矜桑鹿起身,整理了官袍,还很规矩福身合手行了礼,见陛下应声,就大步跨着去金銮殿。
路上碰到了神色各异的大臣,哼着小曲不管他们。
众人就瞧着一如既往两袖带风的矜桑鹿,这大步跨的,那就是陛下的清白还在?
不然这步子还能跨这么大?
有些御史见她还未和陛下成婚,就从皇宫走出来,想说点什么,却见温和笑着走来的三位俊雅公子,当即咽下去了,没吭声。
“哥哥。”
“小妹的气色不错啊。”
“可不嘛。”
裴玦洄三人都着官袍走来,裴翼归和裴惊舟是文臣的袍子,瞧着也一袭官袍的矜桑鹿,笑得温和,夸赞道。
“还是第一次见妹妹穿官袍,果然好看。”
矜桑鹿听着笑眯眯的,也瞧了瞧两位表兄身上的官袍,边走着边问:“叔公和爹爹们呢?”
“跟着侍卫去外殿等着陛下召见。”
裴玦洄说着,声音感怀又畅快,今天早朝后,他们一家人都能穿官袍,立身朝堂了。
“忌惮之人,也会多的。”
裴翼归见他们四人一走进金銮殿,所有人的目光都扫过来,也只是笑笑,各居各位。
御史中丞笑得和蔼,见有人想说什么,瞪过去,见他安静了,就和裴惊舟热络说着。
礼部尚书看着走来的裴翼归,拍了拍胸脯,只提一句:“今天忍住,别吵架。”
“下官遵命。”
裴翼归忍笑,肩膀都在耸动,见礼部尚书还很不放心地看着他,保证道:“下官今天不吵架。”
闻言,礼部尚书才稍稍放心些,怎么说,今天都是矜家沉冤得雪的大日子。
矜家是可是受了四十年的委屈才回来,有点良心的大臣也不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惹得他们不痛快。
凌相爷他们重臣看着矜桑鹿他们兄妹四人,想到昨天矜家将士回来的画面,皆面上含笑。
往后的朝堂,矜家人的身影,不会少的。
“这便是裴家的两位公子,瞧着温文尔雅的。”
杨奚涧往后看,瞧着分外养眼的两位俊雅公子,悄咪咪夸赞:“气度也不凡,和御史中丞说话的,便是第一说客,裴二公子?有些可惜,昨天没能看看他的风采。”
“裴家嫡系的公子,风采自是不用多说。”
凌觅镜也往后看了一眼,却见礼部的裴翼归恰好看过来,朝着他微笑点头,便也点头回礼。
才转头压低声音说:“听闻裴家大公子,昨天没动,能是裴家嫡长孙,必然是深藏不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