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们就要防备起来了。一个势力大的将门,窝藏想谋反的亲王,这是想干什么?”
王相爷接话,思忖片刻,看向陛下说:“邯郸王才倒下,邯郸尚未安定,南胡国大军又压境,他若是和南胡国联手出兵,南边就要兵乱了。”
凌相爷听着他们的话,还在看手上的折子,边说着:“背后之人,为什么能藏四十年,都没有冒头,毫无痕迹。”
“只能说明一点,他从无犯错,便没出现在我们怀疑的视野里。”
“他若是将门,那么对得起手上的兵权,护卫疆土,就是必须的。”
“邯郸王府和南胡国的事情,同他没半分关系。他只是在推着,邯郸王这些人,在对付矜家。”
“他却不会和敌国联手,还会是很规规矩矩的将军。”
话落,放下了看完的折子,拿起来另一本,继续说着:“在南边将门争斗激烈之下,还能当合格的将门,能有多少?这么排除下来,很快就能锁定。”
话落,还扬了扬眉毛:“他既然守规矩,朝堂,还不好对付他?”
矜桑鹿听着,很赞同凌相爷的话,却瞧着老谋深算的凌相爷,还有些不习惯。
正经的凌相爷,是美的哎。
“陛下啊。”
凌相爷处理了最后一封折子,赶忙掏出了铜镜,瞧着没有憔悴的脸,松了一口气。
当即笑得美美的:“分给老臣的折子看完了,老臣,能回去了吗?”
“你这个老家伙,这么快!”
王相爷瞧凌相爷还真看完了,再瞧他手边的一堆,忽然不平衡了,就见凌相爷得瑟笑了笑。
“那可不,干活怎么能慢?”
冀闲冥见凌相爷得意洋洋的样子,忽地勾了嘴角:“朕觉得相爷言之有理,排除南边将门之事,就交由相爷了 。
朕让人去兵部,取南边将门的卷宗,相爷,就坐在这里,慢慢看。”
“.......”
他还想回去敷脸呢。
凌相爷的笑容停滞了,见陛下还真吩咐人取兵部取卷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心中叹气,还是要憔悴啊。
好在,美貌还是有的。
矜桑鹿见凌相爷陶醉在他的容颜里,忽地失笑,看向陛下说。
“排除还是需要些时间,安国公府镇守南边,离着潼海不远。让安国公府警惕些。”
“潼海地处西边和南边交界处,我让明月寨也严防着,一旦他们出兵,我们也好及时做好应对。”
“要将兵乱的范围控制住,西南一带,水患严重,若再发兵乱,于朝堂百姓,都是极大的损伤。”
冀闲冥看着一袭凤袍的矜桑鹿,说起朝堂之事,仿若官袍在身,挡不住的凛然之气。
这般女子,如何能舍得,让她困于后宅,后宫?
朕的皇后,是要站在金銮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