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啊,从庶民小兵到成王,是多少人敬慕的大人物啊。
东淮能被称作战神的,除了矜家,就是他了。
便是当年和矜将军齐名的邯郸王,老南安王,都没被人称作是战神。
他一介草民出身的将军,却是可以。唯有将门才能深切明白,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
就是他们这些书香世家的公子,都知晓西南王的绝顶厉害。
“西南王和我们不同,勋贵世家能有如今的富贵,是经过一代代人的努力。
他却是全凭自己, 一个人走到的王位,东淮国至今独此一位。”
杨奚涧话语间都没法掩藏敬佩:“小门户的士兵想在众多世家出头,太过艰难了。他却是封王,还成为西源不可替代的将帅。
西南王在将门中,真的可以说,没他不行。”
就是如此,崔池砚才会惊讶,东淮的年轻人,没人不会敬佩西南王的。
以微寒出生,却走上了众多勋贵几辈子都达到不了高度。
这样的人是真的是了不起。
“西源从前战乱频繁,若非是西南王一战一战地守护,不会有这样的安宁。西源的战场,是真的不能没有西南王。”
凌觅镜听着他们打心里的叹服,也是点头说:“西南王是值得人敬佩的,东淮的将门诸多,是经过了数百年的底蕴沉淀。”
“一卷卷祖上留下来的兵书,一代代人琢磨的武学,才能出扬名的将军。”
“可西南王却是以一己之力,比肩数百年底蕴的将门。”
“是啊。”
裴玦洄提起西南王,言语都是止不住的敬佩:“我们是最不愿意怀疑西南王的,他的王位是当之无愧的。”
话落,都叹了气:“希望不是他吧。战场上能出一位寒门王爷,这个过程太过艰苦了。也代表了一次次的战功积累。
同他为敌,我会为战场上洒血的他,难过的。”
崔池砚他们三人也是不愿意怀疑西南王,杨奚涧还说:“西南王是有嫌疑,却很低吧。四十年前,矜家出事,他才十五岁啊。”
十五岁的少年郎,还是没权没势的庶民,能搅得东淮腥风血雨?
“先等明月寨的消息吧。”
裴玦洄整理信件,情感上不愿意怀疑西南王,可还是要有防备:“倘若对手是西南王,就有些难办了。他十五岁就能让皇亲,世家,将门,乱斗一团。
这般绝顶厉害的人物,真乱起来,朝堂的麻烦大了。”
凌觅镜三人也皆明白,不得不警惕起来,可真的是西南王,陛下也会难过的。
西南王是陛下的亲姑父啊,每回有什么好物,都会想着给陛下送来。
怎么能是爱护陛下的西南王呢?
“陛下?”
冀闲冥下了早朝,见时辰还早,先处理折子。瞧着军中急报,半晌没有动静。
吴公公还是第一次见会失神的陛下,担忧地唤了一声,瞧陛下回神,就说。
“陛下可是累着了?要不先回寝宫,陪着皇后娘娘用早膳。这会儿皇后娘娘该醒了。”
“嗯,回寝宫。”
冀闲冥合上了折子,微不可见地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漏,是要用早膳的时辰。
干脆放下折子起身,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见宫女都侯在门口,让她们都退下,端早膳来。
推门进去,见只着里衣的矜桑鹿坐在书案旁,手握书在看,脚步还顿了一下。
缓缓走过去,瞥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忽地俯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嗯,陛下?”
“吓到你了?”
“陛下怎么回来,都不出声?”
“是皇后在寝宫没有警觉心,朕可走出声了。”
矜桑鹿正看着入神,忽然被抱住,真是被吓了一下。也知道是陛下,便没有防备。
仰头看去,瞧陛下盯着她手上的卷宗看,挪了挪,让陛下挨着她坐下。
这个姿势抱她,可会累。
“兵部送来的?”
“嗯,兵部尚书是知晓陛下让我掌权,监督该看的,都让人送来了。
这是各地军营监督送来的兵卷,我先挑着西南一带的看。才看西南王军营的,陛下便来了。”
矜桑鹿说着,敏锐察觉陛下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柔声问:“陛下,是朝中发生什么了?”
“西边的军营送了密信来,有可能,救走昭王的就是西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