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楚莲垂下眼,最后说道,“我那都是气话,你不用当真。”
“冷香的事就算过去了吧,你别这样,我们还保持以前的关系。”
她低下的眼又看到手腕打的结,没办法直视又往旁边移开目光,“是我不对,我欠你个人情。”
“把这个松开吧,这样拽着你也不舒服。”
她实在没勇气问下去,她总觉得郝夏说的话确实很像她的口吻。
毕竟她和田笙对话的时候,都是怎么难听怎么贬低人怎么能伤害对方就怎么说。
她有这种恶言恶语的天赋。
她甚至能推测她当时有可能的神情和话语。
想让我原谅?除非你当我的狗、喊我一辈子的主人,时时刻刻没自尊地活着。不然就去死吧。
一定是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讥讽。
郝夏这种人是受不了被折损尊严的,这样说肯定是最让他无法承受的。也就达到伤害他的目的了。
但他怎么会同意呢?他何必这么执着?
楚莲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可是我当真了。”
郝夏的声音把楚莲拉回了神。
他微微俯身,拴在脖子上的带子就弯了一个弧度,落在她的手上,痒痒的带着些刺。
他在低头亲吻她的手。
在感受到柔软触感的第一秒,楚莲就吓得往回收,但是又因为他被拽得前倾而僵住了动作。
因为再次被拉近,郝夏如墨般深邃的眼毫无遮挡地展现在她面前。
“丢掉的尊严,又怎么再捡回来呢?”
他又凑近她,楚莲侧过脸条件反射用手去挡。
他没有停下,直接把脸贴了上去,随后她的手心被热度席卷,有湿滑的水汽透在掌纹里。
楚莲被惊得颤栗了一下,她回过头,恰好看到他收回舌头的动作。
郝夏眼尾泛红得招摇,神色自然得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泼出去的水,”他朝她笑,虎牙冒了个尖,“你要我怎么收回去?”
他又吻着她绑带旁的手腕。
郝夏盯着打结的地方眸色深不见底,但抬眼时又只剩下纯粹直白的勾引,“我是你的。”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他的目光太灼烧太真切太难以忽视,从克制有礼到放浪形骸,他的反差太彻底,这一览无遗的欲望过于情|色,却又并不难堪。
“我属于你,这不好吗?”
他知道楚莲的手不会再动,因为她不会再主动拉近距离,所以他放肆地含住了她的手指,“为什么不要?”
“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楚莲第一次有一种脑子成浆糊的感受,她抽出了自己的指节,右手一瞬间进退维谷起来。
退,会拉近他,不动,如同待宰羊羔。
于是她红着脸用手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闭嘴。”
他这样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她忍无可忍,只能顺着他的逻辑制止道:“你先老实待着,这是命令。”
郝夏的眼睫弯出了诱人的弧度,就好像得到什么心满意足的答案。
他乖乖点了头,这次倒是忍住了舔舐她掌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