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兴脑海中不由得勾勒出一个面容刻板,戴着眼镜,双眼无神,每天只知道埋头研究的中年妇女形象。
产量这么高,这人八成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药物研究上,肯定疏于打理自己,导致其貌不扬。
吴院长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前几天我去找张家老爷子说话才知道,这姑娘可不是全无师承,你知道她师从谁吗?”
“谁?”程兆兴已经麻木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说出她师父的名字你肯定陌生,但是这个姓氏你绝对熟悉,猜猜是谁?”吴院长禁不住卖起了关子。
程兆兴:“……”
爱说不说。
最烦屎拉一半的人。
吴院长看他那不配合的样就觉得没劲,于是继续说道,“这姑娘的师父,姓蔡。”
程兆兴霍然抬头,目光如电的射向吴自谦,是他以为的那个蔡吗?
吴院长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迎着他的视线,十分坦然的点点头,“就是你以为的那个蔡。”
程兆兴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觉,他记得刚刚老吴说,那姑娘叫田蔡,不姓蔡,难不成是蔡家那个闺女嫁人后生的?
“这姑娘和蔡广白蔡老先生是什么关系?”
吴院长悠悠叹了口气,“这姑娘跟蔡老先生也算不上有关系,她师父叫蔡苹,是蔡老先生的亲孙女。”
程兆兴不懂了,“那蔡家这一辈没有人继承衣钵?”
难不成跟他家一样。
吴院长摇摇头,“这事说来话长了,蔡苹没有孩子,这姑娘是她唯一的弟子,可以说,蔡家这些年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在她手里。”
程兆兴目光震动,这是什么意思,存世一百多年的蔡家,怎么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个外人?
“这姑娘天赋极高,我问过许多跟她接触过的老大夫,对她的评价都特别高,不过二十多的年纪,就已经完全不比当年的蔡川柏差了。”
程兆兴嘴唇动了动,“那蔡家的那些东西都给她,蔡家人也愿意?”
就蔡川柏那小肚鸡肠的男人,他能同意?
吴院长看了程兆兴一眼,知道当年两人有些龌龊,只是当初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早在动了将田蔡弄过来的念头前,就已经想好了,绝对不能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任何意外,“蔡家已经没人了,而且我刚刚也说了,这姑娘现在是军区那边的人,至于级别——”
吴院长说到这顿了顿,等程兆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才继续道,“她已经是师级干部了,按照她的年纪,未来不可限量,这样的人才,不光是你我,就是国家,也是要保护的。”
吴院长这话说得极重,这也是给程兆兴敲响警钟,不要因为当年跟蔡川柏的不愉快牵连无辜的人。
尤其是一个这样惊才绝艳的姑娘。
现有最高级别的军医就是中将,可这姑娘的未来绝对不仅仅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