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泛灰白,程郭府的厨房里已经炊烟起,米糊与面饼的香已传到满院子都是。
程郭府的四个小子幸福地闻着香味吞了吞口水,闭着眼睛用小脸摸了摸头下的枕头或席子继续睡到天荒地老,这香味闻着就自我安慰自个儿已经起床吃过早饭。
可总有人看不惯他们的好日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硬生生地被提溜到天井的一处围墙边上,让他们面对着墙用头顶着墙虚站着。他们嘴里有些还流着口水,有些手里有抱着枕头,有抱着裤子,有抱着条状怪东西的,有抱着奇怪的东西比如自个儿的臭袜子,尽管手里抱着不一样的东西,可一样的是还勉强地紧闭着眼睛争分夺秒地在睡梦中边际徘徊着。
一双长满皱子的大手一把脱下四小子的裤子,不耐烦地嘘着声音,还不忘记往他们的光洁的屁屁给打上一小巴掌。
三个点出生到现在还有区子谦到这里几年来何曾受过这待遇,四人都被屁股上的小巴掌给打了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你是谁?你干什么呢你?”梁大娘听见声响从厨房出来,看着那怪人扬起饭汤匙对着他吼道。
“去去去,老子肚子还真的饿了,赶紧把饭做好,给我添上一大碗。”那怪人扬了扬手,硬生生地把梁大娘拂回了厨房。
“赶紧把尿拉给我,我赶着用。”那怪人没耐性地再次拍了拍区子谦又圆又滑的小屁屁。
“我不拉,老咸虫!”扔飞手里的臭鞋子,弯身把自己的裤子拉好,那紧皱的眉头双眼四下扫视着找自己的枪。
“就是就是,我还没睡够!”
“要拉也得去茅厕。要我们的尿干什么?你好恶心。”
四小子一脸嫌弃地瞪着他,快速地各自拉起自己的裤子并在上头的系绳子打好几个死结子。
“你们就是不拉给我是吧!”那怪人怒目一瞪,也不跟他们啰嗦,一拂袖扬起一股清风从四人下身吹过,四条破烂不堪的破布飞上了瓦顶。
四小子就像被人按了定穴一样动弹不得,任由着这个猥琐的怪人拿着根不知那顺来的羽毛挑~~,逼着他们一个两个不得不顺把今早的第一泡童子尿给了他。
这程郭府里的四小子何曾如此被人对待过,连郭芙兰最多也只是用竹杆把他们晾起来,连一眼也懒得扫看他们那里,那四个小脸都变成猪血般颜色并把腮鼓空气鼓得涨涨的。
被无形的力推回厨房的梁大娘再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他们四条裤子变成烂布条飞上瓦片的场面,默默地转身继续干厨房里活,做出来的声响盖住外面的声音。
四小子,不是梁奶奶不帮忙,梁奶奶可尽力了,待夫人回来,我再帮你们狠狠地告上他一状。
用着两只腿跑回何府与程郭府间的大街的何展英,傻傻地看着那座怪木像庭在张与程郭府中间,程郭府没有张府大,木像不单止挡住了它半个门口,还硬生生地把求子必应的贾太老爷的神龛完完整整地挡住了。
原宽十米的大街之路被它点了七米,只剩在三米小道供人行走。
这时天微亮,住在附近的人家起来后必在家柱上香后带着一小把燃着的香过来给镇里的新贵神灵贾太老爷子给柱上,确保一家出入平安,发财兴旺。
一大早满怀子希翼却被眼前半和尚半道士的怪木像给惊吓到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佛不佛道不道,长得难看就算了,怎么堵住咱们的贾老太爷?”
“我的老天爷,谁做的损事,都把贾老太爷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我们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那个黑心做损事,弄来这么一个鬼东西,难看的要死。”
“这怪东西用的木头是实心的,这是什么木质,看着不像檀木也不像金丝楠,也不像次一点的杉木、水曲柳。”
“管它是用什么材质,赶紧想办法把它搬开。这一大早给不了贾老太爷柱上一柱香,我浑身不得劲。”
“就是就是,看着这座不三不四鬼样子的木雕,我的心更烦躁,恨不得往它的脸吐上两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