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提到杜仲到皇宫里射箭检举一事,沈灵心存疑虑。
难道检举者真的就是杜仲?
要知道,从几十丈之外的地方,精准射出一箭,必定需要一定的功力才行,普通人是断然不可能射的那么遥远,那么精准。
而且,在下世界里,弓箭本就是违纪器械,不可能任由个人持有。
他的弓箭,又从哪里得来?
少停片刻,梁县令继续审理道:“经本县仵作验尸之后,确定杜仲夫妇死亡时间为前日晚间,不知道沈灵,你当时身在何方?”
梁县令如此一问,沈灵知道,看样子这是要将自己当作凶手而进行盘问,回想一下后,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前日夜晚,下官一直呆在府中,未曾外出。”
“谁可证明?”梁县令接着追问道。
“府里两名奴婢,皆可证明。”沈灵直言。
“如此说来,也就等于是无人能够证明?”
自己的奴婢证明自己身在府中,那可不就是无人证明,还是什么?
“结合刚才所问,沈灵,一来,你心中对杜仲夫妇检举一事心存怨恨,有作案之动机;二来,你无法证明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有作案之时间。
沈灵,本县以上两点,你可有其他辩解之词?或者有另外的证人代为证明?”
综合以上讯问后,梁县令得出结论,冷哼一声道。
“下官暂时没有。”沈灵实话实说。
闻听沈灵话语,周围的一干吃瓜群众,显然有些热血沸腾,交头接耳,是议论纷纷。
“这下子,有的看了,幸好自己今天起的早,否则,只怕要错过两千年来最为精彩的堂审了。”
“梁县令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思路明确,一问一答间,没有任何破绽可言,真真让人由衷敬佩。”
“不错,有此县令在我西城,确保我西城百姓平安之事,真乃我等百姓之福。”
“…………”
梁县令看了看周围水泄不通的一干群众,慷慨陈辞:
“诸位民众,今日皆可见证,本县必定以公正公平,秉公执法,杜仲夫妇两人死的甚是凄惨,如若本县连他们究竟是被谁所害,都查不出来,杜仲夫妇如何得以安息?
本县又如何给其在世的亲属一个交待?”
围观群众听到县令,正气浩然的话语后,无不拍手叫好赞誉有加。
梁上尘在西城担任县令长达两千多年,似乎还是第一次收获了如此高的赞誉与威望,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脸上也是得意洋洋,略是骄傲地看了看,坐立一旁的杜桂。
四目相对时,从对方的眼中,感觉到来自对方的首肯,梁县令立即感到信心百倍,转而,继续大胆的推理起来:
“沈灵,自从你知道杜仲对你揭发检举一事之后,你就连连登门,亲赴杜仲家中,想要寻找时机,进行打击报复。
不巧的是,第一次,你到杜仲家里之时,恰巧有外人在场,你暂时放弃,择机而动。来人,带第一名人证上堂。”
只是片刻,就有一名衙役,带着一名妇人进入大堂。
沈灵仔细看了看,似乎眼熟,应该就是自己第一次到杜仲家里时,见到的两名妇人中的一位。
当时,茶案边坐着两名妇人,一边聊天,一边在缝制着衣物。一位是杜仲的夫人的话,另一位就是这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