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县令则直接询问起那名妇人道:“李氏,你可认得此人?”
被称为李氏的那位妇人,这才上下、前后、左右,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沈灵后,肯定地说道:
“认得,他就是那日,我在杜大夫家里见到的那个人,虽然彼此没有说话,民妇也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
但是,因为此人头发较短,并且没有胡须,民妇虽然见识短浅,但是,也能猜测得到,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所以,民妇认得。”
李氏连叙述带推断,前言后语,听起来挺有道理。
“沈灵,你可有异议?”梁县令立即再次迅问道。
“没有异议。”
“来人,让人证李氏,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一旁的县吏,听到梁县令的话语之后,连忙将自己刚刚记录的证人供词拿上前来。
而证人李氏,则是毫不迟疑地,就在供词之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画好了押。
“证人李氏,你现在可以离开,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本县还会派人前去传你。
另外,今日你检举有功,本县另行记录,以作他用。”
对于证人李氏,梁县令特别满意。
“是,县令大人。”
这一次不用衙役带领,李氏转身,自行离开了大堂。
“来人,带第二名人证上堂。”梁县令再次命令道。
片刻,第二名人证被另一名衙役带入大堂。
这是一名年龄上稍显年轻的妇人,对于这名妇人,沈灵倒是不太记得。
“证人杨氏,你可认得此人?”
“应该……算是认得。”
“身为证人,你应该实话实说,言语确定,什么叫作应该?算是认得?认就是认,不认就是不认。
切不可随意编造,从而冤枉一名好人,更是不能刻意隐瞒,错放过一个坏人。杨氏,你可知晓?”
对于证人杨氏模凌两可的答复,梁县令显然是极不满意,立即严辞警告道。
“是,县令大人。那一日,因为脾胃上火,民妇前去杜大夫家里,借一些去火的药草。
恰在在门口辞别之时,与此人擦肩而过,面貌倒是没有看清,不敢确认。
但是这种短头发,民妇是记得清清楚楚。
莫说迁入下世界之后,就是以前在上世界里的时候,这也是民妇这一辈子,第一次遇到如此短发的男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此人不仅不忠不孝,身上更是没有我大秦子民的阳刚之气,须发之美。
县令大人,民妇确认,那一日,在杜大夫家中,擦肩而过的就是此人。”
在自己的启发之下,没想到一名普通的民妇,竟然深思熟虑后,得出如此完美,铿锵有力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