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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她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对方手背突起的骨节,“曲池三年,河西四年,我们不在一块儿的日子,足有七年之久。”
“两千五百六十八天。”
“你……一天一天数着?”
“嗯。”
嗯字响起的瞬间,江江上前一步靠近夙淮,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噙着满眼湿意哽咽道,“四年前我对弥迩说不再苛求你只有我一个人,只希望你别不要我,上次同你说要给你做外室,这些话都是真的,阿九,中宫的位置我不坐了,妻妾的身份我也再不争了,我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骤然闻及这些话,夙淮心口一热,他抬起另一只手顺着江江垂在身侧的那只臂膀上移,滑过肩角缓缓落在江江脖颈一侧,低声应好。
禅悦香的味道,浓郁过了头,旁人熏香,是为点缀一个“雅”字,而夙淮熏香,更像是在遮掩某种东西。
兴庆五十三年之前,她不谙世事,整日只知道躲在九皇子和阿娘的羽翼之下纵情享乐,后来九皇子登基为帝,改年号绥宁,迎丞相之女宋芊芊入主中宫后,她才在外人的排挤中频频尝到委屈的滋味,再后来,绥宁二年,阿娘猝死中宫,她与现在的阿宁一样被仇恨蒙蔽双眼,连从前最护着自个儿的九皇子大煜王朝的新帝也一并恨上了。
仔细算来,从襁褓到而今,她好像一直都是被夙淮照顾着的那个,年深日久成了习惯,她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的好,理所应当的忘了他也是人,遇事也有脆弱到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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