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国,父皇~中年一身玄色,哟~是老幺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文陵弦嘟囔着嘴,父皇,孩儿差点就交待在那了,你也不关心我一下。好好~文羽捏了捏眉心,搁下毛笔帛卷,抬起头来,是谁欺负我家幺儿了?父皇替你教训回去,还不是…怎么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孩儿绝对没有,是齐国欺人太甚,我是客他是主,不好好招待我也就罢了,竟然派人来抓我!
文陵弦摇着他胳膊,父皇受了欺负,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呀!若不惹上人家,旻帝会派人抓你?当年一国趁乱掳掠了旻帝宠妃,你猜怎的,其御驾亲征,若不是诸国挟制签定了诸国协约,此战之后险些灭国,至今元气未复…
还好我够聪明逃过一劫…你呀!父皇还不知道你的脾性,你也不小了该学会稳重一些,别整日没个正形,少给我添乱子。好啦~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教你数落,眼睛随意一瞥,咦~父皇这是?诸国伐齐盟书,要我说呀!父皇就不该为此忧心,喔~幺儿有何高见,父皇到是抬举我了,不过是些拙见,他们不肯发兵,无非是眼馋齐国沃土,又担心敌人趁虚而入。
因此他们只是派兵袭扰齐地四大边境,先凉上他们一阵,到时他们急了自然会派使节前来,到时父皇只需见招拆招即可。父皇儿臣先行告退,文羽摇摇头,这孩子…御花园三奇石错落有致,亭台楼阁,虬木绿荫,青葱覆地之,清风徐来,摆着狭长尖儿腰,斗雪红花开香自来,有溪水流淌,潭面生有莲花。十六弟…十六弟…清新脱俗,俏皮可爱…呵呵…有趣!
文陵弦回过神来,二哥是你呀!我都来了有好半晌,十六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二哥,我能有什么可想的,无非是想今日去玩什么好玩的;他脸带促狭,可我怎么听着什么皓齿…弧睫…清新脱俗,俏皮可爱…说你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哪有呀二哥,我不过是起了捉弄一下的心思,喔~是么?他嘴角翘起抹弧度,即是整蛊,十六弟为何要下那情蛊……
看来幺弟是有心上人了,难得啊!素来你有收罗美女的嗜好,若真心喜欢她,就将府邸的莺莺燕燕遣散,示之以诚,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等哪天带弟媳回来让大哥们好好瞧瞧,二哥~我才没有呢!你啊!一旦认真起来脸就会红,这可瞒不着我这做哥哥的。
太阳忽的缺了道小口,光线黯淡了几分,阴影却是不满足于此,继续蚕食鲸吞,侵占得越来越多而缺阳也变作弧镰,天色渐渐地昏暗,一晃眼的功夫天边陡的暗沉,二人抬起头来,二皇子敛眉道,这天怎么沉了?文羽眉头紧锁,站在屋里远眺,天际一片暗沉,伸手不见五指,他竟无端的感到一股惧意,浑身一颤,掌灯…诺,橘黄灯盏驱散了小半黑暗。
阴浊之气骤盛,而清阳之骤衰,阴风忽起,玄棺震颤,砰砰…锵锵…大腿粗的抖动,发出阵阵嗡鸣,玄奥符文闪烁,忽明忽暗,砰…棺椁震离棺体…某地乱葬岗阴邪之气倏然浓郁,其中一具身体的眼睛骤然睁开,眸子却是无白漆黑如墨,身上毫无生机,反而死气沉沉的,一道道死气从众多尸体额间冲出,注入他的身体。
身体似受了死气的刺激…本就毫无生机的躯体,倏地多了一缕生机,其胸口有着抹剑痕,血迹早已干得发黑,星星点点生机游离,聚在心口。枯寂的晦暗空间中,死气越聚越多,叮啷一声,漆黑锁链凭空生成,随着吸收的死气增加,其也由发丝大小变作米粒般大小,直至拇指般粗大,锁链向着中央缠去…
嗡~额间忽的亮起抹金辉,符箓一抖,飘到锁链近前,表面一振,四大角落出现四兽图腾,图腾栩栩如生,再一抖抖落四道虚幻魂体,四兽蜷曲长眠,毛发微微扬动,声如惊雷,就算如此诡链也不曾停歇,猛地缠上,嗞嗞…冒出缕缕青烟,锁链越颤越紧,猛地一拉一扯,铿锵叮当…却在这时深褐眼皮抖动兽瞳缓缓睁开,却是大龟率先醒来,嗷…
迈动短腿,朝着漆黑锁链撞去,当啷一声,锁链抖动忽的分出一股缠上龟甲,死死的遏制住,唳…火光袭来,灼烧着锁链,嗞嗞…锁链冒出缕缕青烟,虽变得细小了许多但却愈发凝实…吼嗷…虎啸龙吟,锋锐起青雷落,至刚至柔打在锁链之上,铿锵一声,漆黑锁链崩断大龟得以挣脱,而锁链也变得虚幻,不似之前那般强势,被四兽压制的死死地。
四相之力,可见非同一般,嘶…丹田处紫蛇倏地蜷缩起身体,面带挣扎,发出痛苦嘶鸣,紫色身躯猛地炸裂开来,忽的从中钻出一道漆黑长虫,充满怨念的黑影四处游弋,竟不知死活的挑衅起来,挺起身躯,袒露蛇腹,展露獠牙,抽打着尾巴,紫蛇眼中凶光毕露,它的地盘岂容残怨之魂放肆?二者游弋对峙,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嘴里发出嘶嘶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