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她轰轰烈烈的初恋,就此结束。
“席总,我们该走了。”司机在一旁小声提醒着。
席祁年缓缓收回目光,他低头看向难受中的左鸢,情不自禁的又叮嘱起来。
“我走之后,秦希就拜托你照顾了。”
“她这个人最是嘴硬,哪怕自己身体难受到死也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还请你对留意一下她的状态。如果有什么经济情况的话,我希望你能偷偷给我打个电话。”
“你帮我看着秦希,过完年复工后我可以出资给你投一部电影,算是报答。”
“我真的很担心她。”言辞诚恳,席祁年突然停顿了一下,压低的嗓音中多了几分央求。
“她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差了,我已经联系上了国外的专家,可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治疗。你是秦希从小到大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劝劝她……”
“席总。”司机再次催促。
满眼无奈,席祁年深深吐了一口气,复杂的看了左鸢一眼后转身朝路边的车走去。
黑色的加长林肯调头飞驰而去,迅速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蹲到浑身麻木,左鸢终于抬起头来。
耳边还回响着席祁年祈求的声音,她下意识朝林肯消失的方向看去,沉默片刻后才起身进了院子里。
陈学明的事被赵镇长刻意压了下来,所以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镇子上的晚会演出也并没有受到影响。
晚上十点,看完演出的秦玉华领着嬉闹的孩子们回到孤儿院,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院子角落的小小身影。
院子里没有开灯,门外的路灯稀稀拉拉的映了进来,左鸢裹着厚重外套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般。
被吓了一大跳,秦玉华缓过神来,连忙招呼着几个稍微大点的孩子领着其他孩子进去洗漱,自己则回房间取了件外套轻声朝角落走去。
她刚坐下,左鸢便抬头看了过来,眼眸晶亮,带着些许委屈。
“院长。”
“哎。”秦玉华柔柔应了一声,笑着将手里的外套披到了左鸢肩头,还顺势抱了抱她。
“看月亮呢?”
“今天的月亮确实不错,星星也挺多的,看起来明天应该有个很不错的天气,适合出去散散心呢。”
温柔摩挲着左鸢的手,秦玉华语气里带着一股莫明安抚人心的功效,让左鸢冰冷的心一点一点回暖。
“你们还没有回来的那段时间,梧桐天天都是雨,阴沉沉的总让人心里不舒服。现在好了,也许是看你和念念回来了,这些天都是好天气呢。”
“就连天气都时而轻晴时而雨,更何况是人呢?”
“世间万物的定数,都是在冥冥之中早就被安排好的,我们只能顺从接受,逆天而行只会让自己白白受罪难受,不值得。”
她没有提桑城的事,字字句句却都与桑城有关,含蓄又温柔。
左鸢听懂了。
她侧眸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声音有些沙哑:“可是院长,我不想顺从。”
“如果说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那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狠心,偏偏要让两个不可能的人相遇?这不公平。”
“难道弱者就只能被迫接受吗?”
她无法接受。
如果从一开始,她没有和桑城相遇相爱,左鸢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爱一个人的机会。
她喜欢桑城,她爱桑城,她想跟桑城结婚,生个可爱的孩子,永永远远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