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陆岱之后,每一天都很新鲜,每一天……都很快乐。
纪知夏小声地说:“其实……你说的对,不用去祖宗保佑什么的,因为就算没有他们保佑,我们也能过得很好。”
年纪大,也的确有年纪大的好处的,陆岱比他大六岁,情绪一直都很稳定——虽然有时候会吃醋,会生气,但也很好哄。
有时候纪知夏都会觉得,陆岱是故意生气的,这样就能骗自己去哄他了。
当然,这只是纪知夏的一个感觉而已,并没有实质的依据。
总的来说,陆岱的性格还是非常沉稳的,很稳定,这样的人,一般确定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有改变了。所以其实他们以后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除非是他不喜欢陆岱了。
呃……其实也有这个可能的,毕竟陆岱的需求太强了,纪知夏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好像满足不了陆岱。
哎,这个就……没办法了,听说男人三十岁之后那什么就下滑了,四十岁之后基本就没了,清心寡欲地把所有的兴趣爱好都放到了钓鱼上。
纪知夏想不到陆岱不去做这种事情,转身去钓鱼的模样,但总归有一个盼头?
总是,纪知夏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坚持的!只要坚持到陆岱阳痿的那一刻,他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纪知夏说了这么多,陆岱的回应,只有一个淡淡的“嗯”。
不过纪知夏并不是很意外,陆岱有时候就是话很少,但纪知夏知道他听进去了。
而且……他心里肯定在暗喜。
纪知夏觉得陆岱的耳根子还是软的,所以很好哄。
晚上吃完丰盛的年夜饭,陆岱给他放烟花看。
他们有足够宽敞的场地放烟花,一箱一箱的烟花被女佣们搬到了空地上,由陆岱亲手点燃引线,“咻”的一声巨响,烟花如星子一般晃着灰色的尾巴蹿上了天空,很快在空中炸裂出一团团绚烂的花朵,很快,黑色的天空花团锦簇,生动甚至得有花苞绽开的过程。
显然,这是极其昂贵的烟花。
陆岱点燃了一次,后面就交给了女佣去点燃引线,自己则是站在纪知夏旁边,陪他一起观赏烟花美景。
纪知夏仰着头看着天空,不禁地呢喃道:“好美啊!”
好漂亮的烟花!
纪知夏心里涌动着无法言说的喜悦和安宁,他伸手挽住了陆岱的手臂,很依恋,欣喜的情绪无法压抑,脸上露出了笑容,漂亮的可爱虎牙若隐若现,“老公,新年快乐!”
烟花炸裂的声音很大,因此纪知夏用了吼的力道。
陆岱低头看了他一眼,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纪知夏细软的头发被他揉乱,见此,他唇角翘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新年快乐,乖宝。”
纪知夏对着陆岱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朝他伸手,“压岁钱~”
陆岱虽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看他伸手的动作,就知道他的意思,他微微笑着,正要从口袋里拿出红包,纪知夏那好看的笑容就突然变了,他捂住了耳朵,神情变得有些惶恐,声音有点颤抖,“耳朵……有点痛。”
陆岱一顿,表情变得有些吓人,伸手隔着纪知夏的手,密不透风地捂住了他的耳朵,“回去。”
对女佣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道:“别放了!”
女佣们也惶恐起来,赶紧灭掉了已经点燃的引线。
纪知夏还未说什么,陆岱低头对他说:“你捂住耳朵,别听了。”
纪知夏捂住自己耳朵的手用力了些,陆岱松开手,将他打横抱起,大步地走进了别墅大门。
纪知夏心跳如擂鼓,就算没有他们这边的烟花燃放,也有其他地方的烟花。
他们家的烟花还未停下来,因为已经点燃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烟花箱里的烟花都放完,因此烟花炸开的声音依旧很响。
太响了,纪知夏那脆弱的耳膜摇摇欲坠,几乎已经没法承受。
纪知夏只觉得疼,很疼,但又只是一瞬间,随后便是抽痛,像是脑子里的疼,让他心脏有一种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错觉。
完了,纪知夏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他可能要彻底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