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卫哥就行,不要叫哥哥。我听不得男孩子叫我哥哥。我们那儿叫父母都是爸妈,不说重叠词,太娘。”
“好的,哥哥。对不起,卫哥。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一般的客人,就喜欢我们喊他们哥哥。”
“那些客人真变/态。”
“谁说不是呢。喊一声,一张钞票。你说,这钱不赚白不赚。还有让我们脱一件衣服一叠钱的。唉,生活不易,老总卖艺。但凡我七尺男儿有点手艺,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卫骏青点点头,握了握手:“喜欢什么手艺?做饭或是插花的话,可以在白天抽空学。”
“哥哥好有力,来,我想看看哥哥的腹肌。”
“说正经的。”
“噢,失态。我的父母以前没得到什么,现在就想加倍的得到什么。他们就想让村里人尊敬他们,看得起他们,称他们老板。
可是,这些虚名是无缘无故地得到的吗?
都是他们用钱堆出来的。
可惜了我的钱了。
上次,我妹妹出嫁,一些村里人来吃席,份子钱都是对半给。人家说了,阿海的父母是有钱人,我们没钱,给不起那么多。
不要脸,当初收了多少还多少,很难吗?
我们村有些厉害的人家,拿着礼单上门讨要。你说,这事办的惹人不?
我父母也只是笑笑,说没关系。
是啊,他们败家,花钱,花的是我的钱,不心疼。
我现在才体会到同样的心情,我们上学时花父母的钱,那家伙,花的不心疼,一个道理。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拿起一个圣女果,有点酸。这货,在村里,也就是名叫小西红柿。而且是人拉的屎在地里长出来的。那样,一般都是小个头的西红柿。现在起了个圣女果,身价都涨了。
“来,喝一杯。你也不容易。”
“哥哥,可以陪我去厕所吗?”
卫骏青不解:“怎么,去厕所还要人陪?”
“不是,我喝的有点多。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厕所里有一些坏人,专捡尸。遇到喝多的人,摇晃一下脑袋,然后就霸/王/硬/上/弓。”
“小意思,我陪你去。万你你被别人捡走了,我们没地方听故事了。”
卫骏青扶着舞男阿海往厕所走,一路穿过人路,阿海光滑的腰被客人习惯性地擦一下手。那家伙,就像女人看到美丽的花儿一样,忍不住想采摘的心。
“卫哥,你人真好。你看,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狼。看到我过去,就吃人豆腐。”
“你呀,穿衣暴露了你的行业。你这儿还有别的衣服吗?套在外面,就不会遇到色/狼了。”
舞男阿海倚在卫骏青肩上:“哥哥,快点走,我想吐了。在台上喝的有点多。这工作,不喝酒不行。我衣服汗水和酒水湿通了,一晚上干了湿,湿了干,折/磨人。”
“小兄弟,你活的太不容易了。”
踉踉跄跄来到厕所门口,看清了男女厕所,两人进去。
这鬼地方,你一个厕所还灯光黑暗。什么鬼地方,搞的和不法交易的场所鬼市一样。
刚进去,关了门,阿海就吐了。
他是老行业人啊,手伸进嘴里,恶心一下,立马就吐了出来。
可惜了这些水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下了夜班后还要去喝粥的原因。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卫骏青问。
“哥哥,进来帮我提一下裤/子,我吐的难/受。”隔间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被异/物堵住了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