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什么,卫骏青问:“他是本地人吗?从哪里来?是长年住在这儿吗?”
“以前不是,我们也没见过他。据说,是从隔壁省大半夜被十几个中年大汉用卡车给拉过来的。
他说自己一觉醒来,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面前。想叫时,人家对着他说了,好好配合,把你送到外地去。有人不想让你在本地停留了。要不然,你的小命不保。
就这样,这岁兔被人看住,拉到我们这县城,连夜给扔在了这儿。
他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住下,慢慢地熟悉环境。
后来,开始读书,开始写字,开始乞讨,再到现在的补课。家长都坐在边上陪着。这儿离公厕近,又在外面,孩子多,大家都当一景。
你说,这样的人,他不好吗?怎么被会人半夜给拉上车扔到我们这儿?他又不危害社会,也不打人,也不骂人,更不随地大小便,为什么就是有人和他过不去?”
听到这儿,卫骏青也不知如何回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没得办法啊,这个世界有各种规则,并不都以道德为准绳。
这时,边上静静地站着听的别一位老头说道:“你啊,你只说了一半,还没说另一半。
据说,这岁兔当年回家乡创业,开了一家造楼房那种预制板的厂。后来,因为大家都知道的环/保原因,被关停了。
再然后,这岁兔就出来流浪来了。
唉,这人,也是个气性大的人。
受了这么一点点气,就出来了。要是我的话,好坏也要东山再起。”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老婆回家被一个男人给吓了一下,几天都没回过神来。你好意思给人说这事吗?你让人听听,你老婆回自己家,被一个男人给吓的了一跳,在家里躺了三四天。”
那男人笑着说:“那次,我老婆回家,看到门开着,觉得不对劲。当时,她出去逛门子时,这门是锁好的。我老婆那人,谨慎的很,比仓库保管员都谨慎。有时,钥匙忘了,都不会忘记锁门。
当时,她把门推开,没看到人。
这时,一个年轻的后生从门背后冲出来,对她说,姨,你回来了?
当时,她还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心想,这人是谁,村里没见过这号人。
正在出神的光景,就见那男人跑出了门。她回过神来时,就喊,小偷,小偷。
门外的乡亲都说没看到有人啊。
人家说,你回你家,谁会注意?大家都低头做针线,或是玩手机,根本就没注意。我老婆再四周看时,就没寻到人影。
你说,现在的小偷胆大不胆大?
人还机警的,知道藏在门后,喊你姨。自那以后,我老婆受了惊吓,都搬到城里这房子里来了。城里生活费大,但安全。不像村里,家家大门铁将军把门,没有几个人常住了。”
“那你没想一下,不会是你老婆在家养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