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脚踢在了鞠义的腿窝处,鞠义吃痛,跪倒在地。
“啊!!!
士可杀不可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成王败寇!某无话可说!
徐晃、高顺!某只求速死!”
徐晃摇了摇头,轻轻的挥了挥手,鞠义便被人押了下去...
不多时,那二人再次回到帐中,手中还多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一旁,同样被押解而来的徐邈看着鞠义的人头,不禁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徐晃看着他问道:
“你又是何人?听说就是你带人拦截的陷阵营?”
徐邈冷哼一声,挺直身子说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邈是也!”
见徐邈这般桀骜,徐晃也不怒,
“倒是挺有血性,看你模样不是军中之人,一个文弱书生,竟敢带人冲击陷阵营,有些胆量啊!”
“我乃军从事,怎么不算军中之人?!
要杀便杀,废那么多话作甚?”
说完,徐邈便闭上了眼睛,引颈就戮。
徐晃半睁着眼,轻轻抚了抚下颚,嘴角不经意间浮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起来说话吧。
来人,给他松绑。”
徐邈缓缓睁开了眼,蹙眉看着徐晃,搞不清楚徐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晃慢悠悠的开口道:
“本都督念你是个人才,不忍杀你,你走吧。”
“你当真要放我走?!”
“自然。”
“你不怕我又领军来与你作对?”
“作为一个书生,你应该明白公孙瓒不是明主。
他横征暴敛,屡屡放任部下劫掠百姓!当真是罄竹难书!
若你执意要为此人卖命,一条路走到黑,那本都督日后自会亲手杀了你!”
徐晃那久经沙场积累的杀气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惊得徐邈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稳住心神,拱手行了一礼,开口道:
“鞠义将军曾于我有恩,自当相报,至于公孙伯圭,我与他并无君臣之义。
在下也曾想谏言,奈何人微言轻,若是此人入主幽州,确实是百姓之苦…
大都督放心,在下离开后定不会再与贵军相对,届时在下会寻一幽静之地教书育人,也算是为百姓尽微薄之力。”
徐邈再次行了一礼,
“多谢大都督不杀之恩,那在下便告退了。”
徐晃点点头,徐邈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公明兄,就这么放他走了?”
二人都是最早跟随卫宁的老臣,私下还是兄弟相称。
“贤弟,他还会回来的。”
……
另一头,在易京失利,又在归途与鲜卑大战一场的公孙瓒已经撤回了渔阳。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鞠义已经兵败被杀。
接连的失利令得公孙瓒感到深深的挫败。
这些日子,他时常一人买醉,一喝就是一宿…
…
这一日,徐晃与高顺兵分两路南下,兵峰直指渔阳郡郡治,渔阳县。
另一边,卫宁也带着大军向渔阳进发。
同一时间,马超领着马家军也开始向渔阳挺进。
四路大军从四个方向同时进发,一时间渔阳郡内人人自危。
“主公,长平军四路来袭,我军应当坚壁清野,死守渔阳县城!
待敌军军粮耗尽,自会退兵。
届时,我军若是奇袭长平军,或可大胜!”
“兄长!弟以为应当于渔阳城外建立一座营寨,与渔阳县城互为犄角。
若是敌军攻城,营寨中的守军便可绕至敌后袭扰敌军。
若是敌军进攻营寨,城头上的守军也可利用弓箭杀伤敌军!”
公孙瓒揉了揉眉心,一夜宿醉的他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浆糊一般。
“田楷,越弟,这些事你们来安排吧,某先回去歇息了。”
说着,也不等二人做何反应,公孙瓒起身便离去了,独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二将军,主公在易京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回到渔阳后就一蹶不振…”
“哎…兄长他心里苦啊…”
公孙越摇了摇头,轻叹道:
“田将军,坚壁清野之事就交给你了,务必不能给长平军留下一星半点的物资!
某这便去城外安营扎寨,希望能在长平军到来之前完善营寨的防御。”
“二将军放心!”
……
几日后,长平军会师于渔阳县城下。
大军就地安营扎寨,大营延绵数百里。
待大军都安顿完毕,长平军营中缓缓走出一骑,他的腰间挎着一个锦盒,来到了渔阳城下。
“城里的人听着,此乃我主为公孙瓒准备的礼物!尔等好好收着!”
说完,这士卒将锦盒放在地上,转身便回了大营。
守城的田楷有些不明所以,他望着城下的锦盒道:
“来人,下去将锦盒取回来。”
说着,一个大大的竹筐被抬了上来,一名公孙军爬进了竹筐,几根粗绳系在竹筐上,缓缓的将竹筐吊了下去。
很快,竹筐下到了地面,那人快速拾起锦盒便又爬回了竹筐,他轻轻摇动绳索,竹筐又一点点的被拉上了城头。
“将军!”
这士卒恭敬的将锦盒递给了田楷,心中还暗自思量一会儿会得到什么奖赏,却见田楷打开了锦盒,随即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这这这…”
田楷大惊失色,他一把就锦盒重新合上,可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他看向周围的士卒,尤其是那个拾起锦盒的士卒,开口道:
“你没有打开锦盒吧?”
“将军,属下没有。”
“此事谁也不准提起,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若是走漏了风声,尔等都得陪葬!”
那士卒闻言一颤,忙点头答应,至于奖赏什么的,他哪里还敢再想。
“将军放心,我等定然守口如瓶!
哦不,今日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田楷点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他抱起锦盒,面色有些沉重,缓缓走向了城中的公孙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