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误会了,非是小弟不愿说,而是...
唉...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啊...”
“老弟啊!但说无妨!”
“大哥...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我父一直与幽州牧刘虞政见不合。
我父以为异族非我同类,其心必异,因此主张剿灭异族。
可那刘虞...他却对那些异族颇为照顾,说是什么,要用那怀柔之策,感化异族。
后来,我父便与刘虞开战了...再之后,刘虞就死在了我军手下。”
管亥闻言一拍桌案,愤然道:
“杀的好!这什么鸟什刘虞,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孙将军做的对!”
管亥本就是造反派,对于朝廷命官自是恨之入骨,更别提刘虞乃是皇亲,管亥又岂会对他有好感。
“大哥真是这么认为?!”
“那是当然!大哥岂会诓骗于你!”
公孙续闻言挤出了两颗泪珠,他一把抓住管亥的胳膊,
“果然大哥才是真正的英豪!那卫宁简直狗屁不如!”
“嗯?此事与那卫宁又有何关系?”
提起卫宁,管亥不由得一颤,他还记得自己曾被此人打的抱头鼠窜。
“大哥有所不知啊!这卫宁与那刘虞就是一丘之貉!
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刘虞报仇,提冀、并二州之兵便攻伐我军!
长平军势大,我军又岂是他们的对手...
唉...可怜我父,就活活被他困死在了渔阳城中...
而我此来,便是想求青州渠帅,领兵前去解救我父,届时击败了长平军,你我双方共分冀州。”
管亥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自然也恨卫宁,若不是他,管亥又岂会沦落为青州黄巾的一方小渠帅,可他也明白,卫宁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
前段日子,他也知晓了当年地公将军与人公将军并未战死,而是被卫宁收为己用的消息。
二人曾派人来劝降青州黄巾,可青州黄巾早就散漫惯了,常年的打家劫舍也练出了一身匪气,再让他们投靠官军,自然是不愿意的,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
只见管亥面露为难之色,许久后才开口道:
“不想老弟你所说的买卖竟是这般大事...
唉...这件事实在是超出了大哥的职权啊...”
公孙续也看出了管亥的顾虑,他明白卫宁在黄巾心里简直就是个梦魇,当年卫宁一人令一军,几乎剿灭了正个太平教,此等凶威,哪怕过了许多年仍深深的刻在黄巾的骨髓里。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契机,只要他能打破黄巾对卫宁的恐惧,激发他们心中的恨意,那黄巾便能成为他们最可靠的盟友。
“大哥,小弟以为这次对青州黄巾来说同样也是一个机会。”
“嗯?此言何意?”
“大哥,冀州可比青州、兖州加起来都要富硕啊。
若是大哥能夺了半壁冀州,从此以后,大哥还需要为了些许吃食困扰吗?
不仅如此,大哥还能收获我幽州这样一个可靠的盟友,日后我等休养生息后,再一同进军并州,青州,掌握北方四州。
届时,我们便能划黄河而治,彻底脱离朝廷的管控,做个逍遥自在的土皇帝!岂不美哉!!”
土皇帝这三个字在管亥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忙看向何仪,见何仪醉的不省人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管亥深吸了一口气,故意说道:
“老弟这是喝多了,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九五之位又哪里轮得到大哥我,就算只是土皇帝,那也得是我青州渠帅徐和将军来坐才是。”
公孙续闻言便反应了过来,他忙改口道:
“是小弟酒后胡言了,大哥,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大哥便在此地歇息一晚,如何?”
“那便有劳贤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