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面色一冷,有些不善的看着袁基,
“士纪兄,过犹不及的道理想必你应该明白。”
“元龙兄误会了。
在下想说的是,我等可以借此演一出戏给那卫仲道看看。”
“哦?士纪兄打算怎么做?”
“此番张文远出征定是那卫仲道的授意。
在下以为,不如明面上由我率军回援,而暗中再派人偷偷潜入临济城。
如此当可迷惑卫仲道。”
“此计虽好,但卫仲道麾下有一支专门负责情报的组织,这些小动作,怕是瞒不过他们。”
“哈哈哈!元龙兄,在下也不白拿你的好处。
这件事就交给在下来办。
早年间我便与他们打过交道,我知道该如何避开他们的眼线。”
陈登闻言露出一抹狡黠之笑,
“那便拜托士纪兄啊。”
“好说!”
...
又是一日后,长平大营。
一支箭矢忽然从外射了过来,那力道之大,入木三分,直直的插在了营门之上。
而那箭尾之上,似乎还绑着一封信件。
几名负责值守的士卒很快将箭矢取下,奔向卫宁的大帐。
“主公!方才有人射来了一支箭矢,其上绑着一封信,还请主公过目。”
卫宁接过箭矢与信件,挥手遣退了士卒。
只见那箭矢上,赫然刻着一个小小的‘吕’字。
“是吕布。”
他缓缓打开了信件,接着又递给了一旁的戏志才。
“志才啊,吕布要提前行动,这与我等定下的策略有所背驰啊。”
戏志才简单的扫完整封信后开口道: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信上说,袁士纪已率大军离开,吕布担心迟则生变,故而打算提前行动。
可即便如此,敌军仍有二十万大军,我担心以眼下的兵力不足以应对城中的危局。”
“二十万人马...主公,忠以为事不可为。”
“可是志才,这是我等夺下青州最快的办法!富贵险中求啊!”
“敌我实力相差悬殊,如若贸然行动,恐怕胜率不超过两成...”
“我军还有大谁何的人马在城中以为内应,如此可增加几成胜率?”
“即便加上大谁何,胜率仍不足三成...”
“三成吗?还是低了一些...”
就在这时,周瑜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主公!岳都督已率军渡过济水,正往大营而来。”
此言一出,卫宁与戏志才眼中皆是一亮。
“鹏举来的正是时候啊!”
早先时候,冀州大军正在帮助百姓忙碌秋收一事,而卫宁认为凭借水师与李存孝、赵云的人马足矣横扫青州,可随着多方势力的卷入,卫宁这才将岳飞调来了战场。
“志才,有鹏举的十万大军,胜率可达几成?”
“主公!若是加上十万大军,当有七成以上!”
“好!七成足矣!
周瑜,你速速派人赶去通知鹏举,命他率军躲藏起来,切不可暴露了行踪!”
“喏!”
...
圆月当空,四下静谧。
吕布与陈登立于城头,眺望着不远处的长平大营。
“元龙,卫仲道今夜会来吗?”
“主公,卫仲道善战,常常以少胜多。
此番他以为袁军已然撤走,而主公又成了他的内应。
此消彼长之下,敌我双方实力并不悬殊,他应当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可若是他不曾中计呢?”
“即便他不曾中计,与我等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
长平军战线较长,这么拖下去,吃亏的还是他们。
我军只需死死守住临济城,他们迟早会退走。”
吕布正欲答话,忽然看到不远处人影攒动。
“元龙,快看那边!”
陈登顺着吕布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也看到了一道道黑影在黑暗中穿梭。
“来了!”
陈登兴奋的搓搓手,开口道:
“主公!此地便交给主公了!
登这便去城中调度指挥!”
“好!”
而城下,卫宁亲自率军靠近了临济城,望着那高耸的城头,卫宁看到了吕布的身影。
“点火把。”
按照约定,双方举火为号。
随着火把便点燃,很快城头也燃气了三根火把,并有规律的晃动着。
不多久,城门缓缓的打开了。
其内漆黑一片,好似一张洪荒猛兽的血盆大口一般,要将所有敢于入内的生物吞噬。
“主公,城中危机四伏,主公还是留在城外吧。”
宇文成都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若我不进城,吕布定然起疑。
届时一旦城门关闭,那尔等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我必须去。”
见宇文成都还欲再劝,卫宁伸手打断了他,
“这是军令!”
说着,他大手一挥,
“进城...”
此刻,吕布已然下了城头,正在城门处迎接卫宁。
见到卫宁亲自率军进城,吕布狂喜不已,那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的卫宁心中冷笑。
“奉先兄!”
“仲道贤弟!”
“奉先兄,城中情况如何?”
说这话时,卫宁的眼神在吕布身旁扫过。
只见一名身穿西凉军服的士卒暗暗朝着卫宁使了个眼色。
“贤弟,城中大军皆已入睡,此刻正是你我行事的最佳时机!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贤弟快快随某入城吧!”
见吕布如此急不可耐,卫宁心中更加警觉了些。
“奉先兄说的极是,待夺下了临济城,你我再把酒言欢!”
“哈哈哈!那是自然!”
说完,卫宁带着大军缓缓进了城,路过大谁何身旁时,一封密函悄然入了他的手中。
大军足足花了一刻钟才统统进入了城内。
而随着最后一人进了城,咚的一声,城门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