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清楚无戈铁雄的恐怖,那是一个残杀他们袍泽的魔鬼,而眼前这位年轻人帮他们报了仇。
再者,军人本就慕强,两者叠加,马家军的士卒自然对岳云万分恭敬。
“这是哪?!我睡了多久?!”
“将军!距您斩杀无戈铁雄已过去了大半日,至于这里,自然是龟兹城中。”
岳云点了点头,他再次挣扎着起身,可努力了半天发现还是身不由己。
一旁士卒见此忙将岳云搀扶了起来。
“为何城中这般安静?
羌人没有攻城吗?!”
那士卒欲言又止,这下岳云可不乐意了。
“你快告诉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士卒犹豫了半天,最终开口道:
“将军...羌人已经撤军了...
我家少将军正带着大军前去追击...”
“什么?!这!!!
为何不告诉我?!”
“将军...
是宇文将军吩咐的...
宇文将军说,您的身体需要静养,不然属下告诉将军...”
“叔父...唉!!”
说着,岳云挣扎着便要下床。
“将军?!您这是?!”
“让开!我要去杀敌!!”
“将军!您的身体...”
见岳云不为所动,那士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快起来!汝乃是七尺男儿,可知男儿膝下有黄巾?!何故要朝着我下跪?!”
“将军!您帮我们的袍泽兄弟报了仇,是我们的恩人。
而今将军伤势未愈,我等岂能让将军见此离去?
将军若执意要走,那便从属下的身体上踏过去吧!”
岳云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叹息道:
“唉...罢了...你出去吧...”
见那人依旧长跪不起,岳云索性又躺了下去,
“放心吧,我就在这躺着,哪也不去...”
...
青州,营陵城。
自从陈到与杨再兴击破了越兮的先锋军后,营陵城暂时处于一片风平浪静之中...
而这一日,吕布亲率大军来到了临济城下...
见到越兮后,吕布颇为吃惊。
“越将军,汝的人马呢?!”
在建立营寨之初,越兮便将吕布与李进的营地一同规划了出来,而今营寨中绝大半的营地都空着,只有稀稀拉拉的少数营地驻扎着士兵。
见吕布发问,越兮一脸的苦涩。
“唉...主公啊...唉...”
“越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主公...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你是说城中又有一员长平军的猛将?!比之汝还要稍强一线?!”
越兮不愿承认,但实事摆在那里,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有趣!
本侯正愁找不着对手,这倒是有个送上门来的!”
吕布听越兮说,杨再兴只比越兮稍强一线,便认定了杨再兴不是他的敌手。
于是乎,吕布便想借此机会为越兮出一口气,以此来博取越兮的好感。
若是换成以前,吕布定不会这么做,反而还会奚落越兮一阵。
不过而今,吕布不一样了。
“越将军放心,本侯去为你出气。”
果然,越兮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感激的看向吕布。
“主公...”
吕布挥了挥手,示意越兮不必多言。
“越将军,可愿与本侯一同前往营陵城?”
“固所愿而!不敢请也!!”
“好!哈哈哈!
点起人马!出营!”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营寨瞬间便躁动了起来。
不多时,吕布与越兮便领着一万西凉铁骑兵临营陵城下。
城头上,杨再兴与陈到望着城下的吕布。
“叔至,看这架势不是来攻城的啊!”
陈到微微颔首,
“将军,这吕布应当是来斗将的!”
似是为了证明陈到所言非虚,吕布适时的在城下喝道:
“杨再兴!听闻你武艺过人,可敢出城与本侯一战?!
杨再兴!你莫不是要当缩头乌龟不成?!”
杨再兴无所谓的一摊手,
“叔至,还真被你说中了。
依你之见,我应该应战吗?!”
陈到沉思了片刻,反问道:
“将军可有把握胜过那吕布?!”
“胜的过如何,胜不过又如何?”
“若将军能胜过吕布,那自然是要应战的。
吕布乃是敌军主帅,一旦吕家落败,那敌军军心自溃,那我军守城也能轻松许多。
可若是将军败给了吕布...”
陈到没有明说,这道理傻子都懂,自然用不着细说。
杨再兴闻言点点头,
“不敢言胜,但应当不会落败。”
“将军,那稳妥起见还是避战吧...”
杨再兴闻言并没有立即下定决心,他还在权衡。
“听闻那吕布在未遇到李都督之前号称自己是天下第一武将?”
陈到点点头。
“的确如此。
李都督神威盖世,实乃吾辈楷模也!”
“叔至,我也想与那吕布一战!”
陈到微微蹙眉,不解的看向杨再兴。
“叔至,唯有与强者战斗,方才能成长。
何况,我也想知道知道,自己与李都督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放心吧,我不会败的,绝不会让我军士气受损!”
“既然将军心意已决,那便战吧!
将军放心,末将为您压阵!”
“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