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伙子有些厌恶地看着由于男人动作而落下的头皮屑。
后来见男人越抓越凶,小伙子有些奇怪,正常人头痒抓一下就好了,像这样不会把头皮抓破吗?
正当他打算提醒一下的时候,他看见男人覆在脑后的手缝里已经流出了鲜血。
但是男人还是像没有知觉一样,疯狂地抓挠着。
“好痒……好痒。”
小伙子惊得后退了两步,然后抖着声音道。
“医生!医生!这里有个大叔似乎……患病了。”
几名还在触诊的医生听到这话,连忙跑了过来。
两个男性护工拉住了男人抓挠的手,一个女医生用手电筒照着,戴着手套轻轻拨开了男人的头发。
睢宁也凑过去打算看看是什么情况。
结果下一秒,睢宁就看见凑近观察的女医生缓缓往后倒下,她砸在地上,周围的人惊叫着躲开。
睢宁离男人并不远,她往前挤了几步,终于看清了女医生的情况。
女医生的额头出现了一个血洞,两眼瞪大,早就死亡了。
再看被两个惊呆的护工依旧架起的男人,他的后脑中正缓缓缩回去一个像舌头一样的东西。
看上去黏腻滑溜,让睢宁有些恶心。
那个男人的后脑勺长出了一张嘴,女医生就是被里面突然弹出的舌头,洞穿了脑袋。
女医生倒下的时候,周围的人虽然恐惧,但是神经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再加上最近的事,让大家都很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虽然尖叫着躲开,但没有走远,还是挤在人群中看着,似乎在人群中能让人安心。
睢宁动作快,早众人一步看清了发生的事。
她虽然早就看过视频,但是这样骇人的景象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还是惊呆了。
鼻尖浓郁的血腥味唤醒了她,她狠狠捏了自己一把,转身就跑。
在她跑出几步以后,人群中才迟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四散的奔跑声和惊呼声夹杂于耳,震得睢宁头疼。
睢宁抓住几秒钟的时间差,先行跑进了小区楼,她没敢坐电梯,转身进了楼道。
睢宁气喘吁吁地冲进家门的时候还在想,还好家就买在5楼,再高一点她是真的不行了。
睢宁喘着粗气关好门,照例安置好顶门器,才小心地来到窗子前向外张望。
之前他们排队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说是没有人也不准确,因为那个脑袋后面长了个舌头的大叔还在,他的脚下除了女医生还有几具尸体。
看着在尸体旁蹲下大快朵颐的男人,睢宁压住胸口的恶心继续看着。
十分钟以后,男人被赶来的警察一枪爆头。
剩下的处理睢宁没有了兴趣,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点开了电视。
电视机里还是一派祥和,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流感而已。
要不是刚才睢宁亲眼所见,也不能相信在25世纪居然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
网络信号又恢复了,睢宁还来不及和江安安分享了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手机就被群消息挤爆。
小区群里已经乱了套,大家都在问那是个什么玩意。
还有要社区开通行证的,大家都想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睢宁看着电视上播报的电话,先打了一个卫生组织。
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