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梓钰仰天狂笑,肆无忌惮,脸上的烧伤,紧紧扭曲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愈发面目狰狞。
他似疯了般狂笑不止,渐渐眸光发狠,冷冷开口。
“我想做什么?我从未想过要做什么……”
“我段梓钰做错了什么,却被周其安丢在火场,被人关押起来制毒,这么多年,我似鬼一般活着,身上与脸上的烧伤,让我不敢见人……”
“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你的好徒弟此番前来,不就是来抓我的吗?”
“若我收到的消息没错的话,夜寒殇与周其安,应该在祁县赶往皇城的路上……”
段梓钰眼眸猩红,带着狠毒,脸上伤疤扭曲,似厉鬼般让人恐惧。
安君怀用长剑拄地,强撑着身子,南风的死,对他来说,便是永远的恐惧与伤痛,是他的伤疤,更是他的心魔……
“段梓钰!告诉寡人!为何寡人的皇后临死前,身上亦带着这种香味……”
“告诉寡人!”
安君怀奋力嘶吼着,微微红了眼眶,她本以为,是南风失了清白,又弄丢了纭儿,这才绝望跳崖。但他细细想来,依南风坚强倔强的性子,没有找到纭儿,她又怎么会赴死……
“说!”
安君怀眸光猩红,心中已然有了怀疑,这香味,他记了二十多年,就像刻在骨子里那般,永远不会忘记,他已然猜到些什么,但他还是想听段梓钰亲口承认……
闻言,段梓钰笑的愈发癫狂,带着嘲笑,带着挑衅,更带着戏谑……
“哈哈哈……”
“安君怀,记起来了啊!”
“这梦魇香,是我早年研制的,它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任何危害,却能激起人内心深处,最黑暗,最恐惧的东西,让人精神崩溃,陷入心魔……”
“这心魔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人一旦被心魔控制,便会失去理智,伤人也好,自杀也罢,都不稀奇……”
段梓钰狂笑,缓步靠近安君怀,将面目狰狞的脸凑上去,甚是嚣张的说道。
“当年,我正在边境,萧羽与林南风,便是我第一批试药者……”
“哈哈哈哈……”
“我盯了他们许多天,才决定放手一搏。萧羽他心悦林南风,得知她成婚,他悲愤交加,在军帐醉酒,宁可伤害自己,也不肯去伤害林南风……”
“于是啊,我便帮了他一把,给他下了一剂猛药,果然,他陷入心魔,有恐惧,有恨意,哈哈哈哈……”
“他果然还是强行要了林南风!”
“哈哈哈哈……”
安君怀愤然拔剑,颤抖着手,朝段梓钰刺去,长剑划破了段梓钰的肩膀,鲜血涌出,他却不生气,依旧狂笑不止。
“哈哈哈,当晚,林南风带着女儿出逃军营,连夜去找你,却被已然陷入心魔的萧羽的手下拦截,女儿无意间掉落山崖,林南风慌张的不成样子。”
“她是我第二个试药人!失去清白,弄丢女儿,你又不在她身旁,深沉的夜,暗黑的悬崖下,那夜她很快便陷入了心魔,她找了几天几夜,最终彻底崩溃!”
“不过,我倒是真的佩服她的坚强,我不断给她加大剂量,可即便她再恐惧,再绝望,再悲愤交加,她还是坚持了几天几夜,直到你回来,她才再也撑不住,死在了你面前……”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