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什么?”
“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不会给我装不知情吧?再说了,粮种我只交给你看管,出了问题,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李琪琪微微蹙眉,换粮种这事儿可不小。
往小说是破坏生产要下放农场的,往大了说,那是奸细走狗迫害国家安全与稳定,得挨木仓子的。
“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会有黑心烂肺的打粮种主意。
你让我看,我理解是看着它别让人扛走。哪能有不错眼的时候,万一让破坏分子钻了空子,我也不知道啊?”
撑死了,算她一个监管不当的名头,还扣不上反动的帽子。
薛晴冷笑一声,绕着她不紧不慢的溜达。
“别装了,这里也没外人,需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的给你往出数吗?”
“那晚,我只喝过你给的东西,为什么会喝醉?酒里为什么会有吹情成分?我为什么会在陆景阳床上?”
她将她按在椅子上,从身后勾着她脖颈,捏着她的下巴迎向自己。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李琪琪紧张:“我不知道,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这不是诬赖我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薛晴甩开她,拉了个凳子坐在她对面。
“难道你对我当晚的反应没有怀疑?不可能吧,你肯定觉得是你的帮手在搞鬼,没想过,我会提前酒醒吧?”
李琪琪继续装傻充愣:“小晴你在说什么?我真听不懂。”
“是吗?那我压箱底的胸衣为什么会在那间屋子?”
那巴掌大的屋子,连块多余的破布都没有,凭空从她手里冒出件胸衣,要说不是蓄谋已久,谁信?
说来也巧,那衣服买来没穿几次,她就突然发育勒得穿不了。
李琪琪见她闲置着,一度想要。
可她觉得穿过的内衣,就算是洗了,给别人穿也有点膈应人,就压箱底了。 没想到它戏份还挺多,关键时刻还能背刺她一手。
“除了你,应该没人拿得到我的钥匙,翻我的柜子吧?”薛晴将挂在脖颈上的钥匙,从衣领里拽出来。
“还有,帮我送糖,为什么说那是你的一点歉意?”
“该说不说,你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当时没有影射我和陆景阳的关系,只是将功劳占为己有。”
李琪琪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你跟踪我?”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你花一块糖就能雇来的人,我只要花十倍的价钱,比如说一块钱,就可以买到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不必抵赖,我有人证。”
李琪琪咬着下唇,脑中不断理清自己的关系,酒水可以装傻,胸衣可以抵赖,水果糖也只能证明她人品差劲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这些话听着唬人,却不能将她怎样,放轻松,薛晴拿她没办法。
“什么叫替我讨回公道?接替我的教学任务,就是你替我讨的公道?”
李琪琪眸光一闪,她果然听到了,那她为什么不当场拆穿?
还装出一副……
难不成,粮种是她做的手脚,这是要栽赃嫁祸……置她于死地吗?
好歹毒的心啊。
薛晴欣赏着她多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