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将粮种只托付给你保管,大家会怎么想?是居心叵测破坏劳动?还是意图毁坏女知青清白?亦或者纵火谋杀男社员?”
果然,她就是要将这天大的帽子扣在她身上。
李琪琪怒不可遏,一片真心喂了狗,亏她当她是朋友。
“我没有,你这是污蔑!”
薛晴笑了:“没有吗?那你经得起调查吗?经得住严刑拷问吗?”
李琪琪慌了,直接证据没有,可间接指向一大堆,万一她扛不住,屈打成招了,那她这辈子不就毁了。
薛晴向来心善,趁着事情没闹大之前,向她认错求饶,一定会得到原谅的。
李琪琪跪行到她面前;“对不起小晴,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你就饶了我吧。”
“哦?只是一时?我看你蓄谋已久了吧。”
薛晴跷起二郎腿晃了晃,端看着她跪地求饶,连连叩头。
“不是的,我也是被家里逼得没有法子了,但凡有一点出路,我也不想这样。”
“小晴,我从没想过害你。陆景阳对你是真得好,就算发生点什么,他也不会亏待你的。”
确实,陆景阳对她好的没话说,可其他人呢?
她因为这一段不堪的往事,一直抬不起头做人。
她受着人们的青眼和嘲笑,连她的孩子都受到同学们的排挤。
她背负了多少?
哭了多少个夜晚?
打湿了多少条枕巾?
又有多恨陆景阳,这些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她说,“我从没想过害你。”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给你颁个诺贝尔最佳闺蜜奖?起码你给我挑的男人年轻力壮,而不是一个糟老头子。”
薛晴捏着李琪琪的下巴,将她面向自己,手指用力,咬牙切齿的说。
“这种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薛晴甩开她:“没想过有这一天是吧?”
“你的计划多天衣无缝,你的对手多么蠢笨无知,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你只要稍稍对她施以一点点善念,她就对你感恩戴德。”
“你只要稍稍谴责陆景阳几句,她就将你引为知己,控诉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见她这么惨,你一定高兴坏了吧?”
薛晴忆起往昔重重,心底无限凄凉。
“你心疼她,你替她鸣不平。她将你当做依靠,当做比亲人更重要的存在时,一定没想过,赐给她这一场灾难的元凶就是你吧。”
李琪琪摇头:“小晴,我真没有,你别把事情看得这么阴暗,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薛晴大笑出声,我不是想的阴暗,那都是我经历过的人生啊。
“谢谢你,到这个时候还把我当傻子哄。”
“我是,平日里不爱说话,只知道抱着书啃。我是,唯唯诺诺,看着很好欺负,但我有说过我是傻子吗?”
“我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你,害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你非但没有收手,还越发猖狂,如今还换起了我的粮种?”
“你是真看不起我啊?就那么笃定,我抓不住你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