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我穿了,我是让你瞧瞧我捞了什么好东西?”
他拎了拎鱼篓晃动里面的鱼虾给她听声,薛晴半信半疑,这才从捂着眼睛的手指里露出一条缝来。
果然穿了。
她竟小小的松了口气,这家伙魅力没多少,压迫感倒是十足。果然,还是黑灯瞎火的时候,胆子比较大也放得开。
“咱们待会儿烧一条糖醋鱼,以后生活甜蜜蜜。再炸一碟小虾米下酒喝。”
“大中午就开始喝酒?”
陆景阳撞了撞她的肩膀,挑眉眨眼:“老头有瓶茅台,是我三哥从部队寄回来的,他舍不得喝。待会偷过来,咱俩给它造了。”
干坏事他最再行了,不过,她也有点小兴奋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也想喝茅台了?
“这糖醋鱼的寓意好,那这虾又是个什么说法?”
他摩挲着下巴,实在是才疏学浅想不到什么吉利说法。
“这就叫瞎了狗眼,小小知青被套牢,想跑晚了。”
薛晴给了他一拳:“才不是呢,你真是个大俗人。”多好的意境都让他这张破嘴毁了。
“那我家大文豪整两句呗~”
薛晴拿出一个活蹦乱跳的虾,有些意外:“哇,好大只,看来是你花了心思捞的。”
“那你看。”
薛晴想了想:“你看,虾是节肢动物吧,身躯弯弯的却顺畅自如,一节比一节高,如竹节般,这意味着节节高升。”
“等炒熟了,全身通红,代表着我们以后的生活红红火火,你在瞧,它的形状,像什么?”
陆景阳:“像……”虾?
“像银子吧,这就代表咱们以后长久富贵。”
陆景阳啄了一下她的小嘴:“我果然是个俗人。”
“才没有呢,你就算俗人也是个务实的俗人,像我这种只会说漂亮话的,根本不会下河捉虾。”
“那我来做下河的俗人,你来说漂亮话。”陆景阳拿出匕首处理杀鱼剥虾。
两个人说说笑笑,重新将屋子布置了一番。
靠窗的床移到墙边,巨大的书桌一分为二,一个做餐桌,一个搬到窗户旁,大摞大摞的书没地方放,只能暂时堆在地上。
看着略显寒酸的布置。
“要不我打一套家具来?收拾完,还是瞧着冷清。”
“你不要太贪心,这是学校的房子,现在都放暑假了,等下学期开学,肯定能招好多学生,到时候,咱连这间小屋都没有,打了家具也没处放。”
“可真得很冷清啊。”
五十多平的屋子,两扇大窗户,屋子里倒是亮堂,就是只有一张床和两张桌子,一个脸盆,一个温壶,一个红木箱子和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
凄凄凉凉的凑在小角落里,简陋得有些过分。
可不知为何,当她看到陆景阳从这边走到那边,又是铺桌布,又是喋喋不休的计划着要买什么的时候。
她觉得这个屋子并不荒凉,满满当当的,很温馨啊,比她住的那些设计华丽的公寓、别墅都温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