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在生他的气吗?
他有些泄气,从石狮子底座的石礅上跳下来,往厂里走,一双纤细的手蒙在他的眼睛上。
“猜猜我是谁?”
陆景阳心上一喜,单是她抵在他后背上的胸,他就知道是谁了,那用猜,回手揽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抱到身前,报复性的在她脸颊上重重咬了一口。
“坏晴晴~”
“烦人,雪花膏都给你啃掉了。”
薛晴擦着脸上的口水,方才,她就站在石狮子旁边等他,偏他头朝着不知道往哪看。
她就盯着他瞧,这人愣是没发现,自己瞎还怪别人。
“赔你,赔你,难不成你擦了雪花膏,我还不能亲你咬你了?”
“你属狗啊?”
“嗯。”陆景阳与有荣焉应声,她还真给忘了,这家伙确实属小狗的。
“我属狗,你属猪,都是家牲,绝配。”
这组合……哪配了?难不成要叫猪狗不如?或者猪狗朋友?猪卑狗险?怎么听都不像啥好话。
很多时候,两个人吵架也没必要将事情都摊开来再说一遍,才和好。彼此递个台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难得食堂今天有红烧肉,我都惦记了好久,正好买来给你尝尝。”
“真的?”
空旷的厂房里,她和他坐在工位上,有说有笑的分享着一盒饭菜,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书里会写,有情饮水饱。
红烧肉很肥很腻,卤汤又齁得慌。
她也算经历过二十世纪经济飞速发展的人,吃过天下名菜,米其林五星,可还是觉得这腻死人的红烧肉,该死的好吃。
酒足饭饱,她搂着胳膊靠在他的肩上,眼前是枯燥冰冷的机械,阳光透过厂房的玻璃照在尘埃上。
“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洗碗。”
“好,石头剪刀布。薛!晴!晴!你是不是玩不起?石头剪刀布你还甩赖?”
“你舍得让你刚过门的新媳妇儿去洗碗?”
“舍得,迟早都得洗,先锻炼一下,赶紧去。”
“再来一局。”
“那你愿赌服输啊?在耍赖是小狗。”
薛晴坐直身板,小声问:“那你出什么?”
“拳头。”
薛晴心里有数了:“石头剪刀布。”
等她的剪刀撞上他的拳头之后,人傻了,她心里推演了八百回,结果就这?
“你还真出拳头啊?”
“嗯,老实巴交就是我。”
“我不管,我的剪刀最厉害,拳头也能剪破。”
陆景阳又好气又好笑:“小臭猪玩不起,赖皮赖皮最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