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警惕的看了一下客房,一听他鼾声如雷,想着他醉成那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不碍事。
便也没管,赶紧组织人手去救火。
陆景阳见村中大乱,便趁此次机会,跑到村委会,一砖头砸了办公室长桌上的锁头,老家伙的章子不在家里,就放在村委。
隔壁有一条很凶的狗,夜里但凡有一点动静都会嚷个不停,他一直没机会下手,就是忌惮这条狗。
如今全村闹哄哄的,全村狗都在叫,谁能注意到它呀。
他将印章拿出来,在那张证明戳上,又拿了旁边抽屉里的一摞白纸,哐哐哐的戳上印章,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敢耽误,沿着小路外村位跑,三个人窝在越野嗯。的后备厢里,抹黑下山,过卡哨的时候。
“干什么去,怎么大半夜的往外走?”
六哥操着一口地方话骂道:“妈了个巴子,那帮外乡人耍我,说好今天让我来接人,拖到这个时候,又不走了。”
“我明天还有任务要出,能不走吗?吃官家饭违背纪律是要受处分的。”
不过,六哥上山时也确实和这些人打过招呼,有可能下山会晚一点,但没想到会这么晚。
手电筒往车里一扫,坐位上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正如他所说,被外乡人戏耍了。
这里常年都要夜里往山下运猪,其实山路修的很宽敞,除了颠簸点之外。
一直过了最后一道关卡,六哥才停车,将人从后备箱里放了出来。
等火扑灭,大家打扫完火场,转移完生猪,清点完损失的时候。
他们都到县城的火车站了,看了一下列车时刻表,回京城的车最早一般也得等下午七点出发,离现在八个小时。
迟则生变。
“不能等这趟车,先找最近的火车出发。”
三个人买了一个小时后发车到沪市的车,得亏有盖了印章的空白纸,自己填上内容就是介绍信。
不然薛子言只能买六点那趟往京城去的火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三个人心里都有些忐忑,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群,怕会突然杀出一匹人把他绑回去。
陆景阳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想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想到她很爱吃那家的饭菜,便想趁这个空档跑去买饭。
“车来了,你们先上,别管我。”
“你干嘛去?再有二十分钟就发车了。”
“不告诉你。”他撂下这句话就跑远了,手里拎着的网兜里还有两饭盒。
薛晴好笑,大傻子买个饭还搞得神秘兮兮。
她紧张的心不由一松,由提防四周,变成了不停看手表,生怕他会错过车,眼看时间到了,这人还没来。
薛晴没有在等上了车,要是他错过这班车,她就在下一站下车等他。
就在车门关闭,火车启动的那一刻,他出现在站台上。
“快点。”
“来得及。”
他快不跑上前,把饭盒递给她,然后搓了搓手,追了火车几步,一跃扒上了车窗,钻了进来。
身后还有站台员疯狂吹哨,警告他这种危险行为。
薛晴没好气的给了他一粉拳,狗东西,吓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