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话倒是说的挺好,可边说还边看着那张纸币,一脸的肉疼,生怕一大爷顺水推舟,不还了。
一大爷一眼就看出他言不由衷,忙打断:“行了行了,就这么着吧,我得上班去了。”
言罢不由分说将纸币往阎老西荷包里一塞,扭头就走。
心道今天这脸丢大发了,柱子真是缺德到家,这损招亏他想得出来。
回去得教育教育俩孩子,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可不能再做了。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傻柱成功达到了目的,这回真是把阎老西气得够呛,又不吉利又丢人。
这货拿着钱还在那装呢,要是真心想给,您倒是追上去呀,光吆喝不动弹算怎么回事。
众街坊没兴趣再看了,纷纷散场,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
许大茂笑呵呵地随着人们一起往回走,这大清早就有瓜吃,够热闹的。
回到家秦京茹已经吃完了,带着她先去许富贵家拜年。
这个院子几乎没什么过年的气氛,有两家连对联都没贴。
许大茂还得上班,把礼物放下跟爸妈打了个照面就匆匆离开,虽然厂里没人会说什么,迟到太久终究是不好。
儿子一走,许富贵跟着也上班去了,秦京茹这才放松下来。
许母给冲了杯热腾腾的红糖水,坐下来轻轻拍了拍儿媳妇的小腹,脸上全是笑意。
“再吐得没那么厉害了吧?”
秦京茹顺势把椅子挪近了些,紧紧挨着婆婆,笑道:“已经适应了,有好几天没吐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先把糖水喝了暖暖身子。”许母眼珠一转,又问:“过年再不回乡下了?”
秦京茹道:“初四是星期天,要回去一趟,主要是我哥的婚事定下来了,跟我爸说一声,得提前安排,找媒人什么的。”
“等我哥一转正,户口迁过来了就结婚,以后我哥也能吃商品粮了。”
许母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事,一问心里就有了数,敢情又是沾自己儿子的光,不然哪来这门亲事。
要是许富贵在的话又该吃味了——儿子当了官,自家老两口是一点都没受用,反倒是娘家净沾光。
许母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不是还有个表姐吗,就是你们院的秦淮茹,她不是没上班了嘛,过年也不回?”
秦京茹低着头喝水,没注意婆婆脸上的表情。
“不回了,她得带汤圆呢,再说她娘小年那天已经来过了。”
许母心中一跳,忙问;“她娘是什么反应,就没反对?”
“干嘛要反对?”秦京茹奇怪地看了婆婆一眼,“我表姐可不是白帮忙,咱们家每个月都她付20块钱的工资。”
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道:“不过我回去的时候看我大姨妈脸色不太好,好像哭过,可能是太久没看到闺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