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金花带着周红旗离开了,年穗穗看向年金山以及另外几个人:“你们几个怎么说?”
年金山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有恃无恐。
另外几人见他们中最厉害的周红旗都道歉了,一下就怂了,一个个学着周红旗的样子道歉。
“穗穗姐,对不起,我们错了……”
年穗穗却道:“你们又没对我做什么,跟我道什么歉?”
呃,这个……
几人先是愣了一下,以为年穗穗是准备放过他们,可看到她的眼神时,他们就明白过来,年穗穗不是放过他们,而是觉得他们应该为刚刚对白木易做的事道歉!
想到白木易刚刚对周红旗的狠厉,几人不由得夹紧了尾巴,同时也明白了,白木易的底线就是年穗穗!
“跟我家木易道歉!”年穗穗看着几人说道。
“对、对不起,白木易,我们错了!”
几人最终都低头向白木易道了歉,年穗穗才放他们离开。
至于年金山,他还是坚持着不道歉,年穗穗冷冷地看着他一会儿,也没有逼迫他。
年金山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一家人,即便是被逼着道了歉,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的。
年穗穗不稀罕他的道歉,他所仰仗的,不就是跟她的血脉亲情吗?
可年穗穗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受这些束缚了,年金山没犯什么大错,顶多是做了一些惹人厌的小动作罢了。
作为年大元老两口的心头肉,年穗穗若是打骂他,年大元老两口绝对会发挥巨大的战斗力来找他们家的麻烦。
年穗穗倒是无所谓,可年满仓那里,就不好说了。
大半辈子的顺从,年满仓已经打骨子里养成了习惯,年穗穗不希望他再次陷进去。
年穗穗能做的,就是无视年金山,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像前世那样,慢慢的看他们一家自己作死就行了。
白木易悄悄拉了下年穗穗的手,年穗穗还没反应,他自己的脸倒是先染上了绯色,接着又大着胆子伸手拉了下年穗穗的手,想要松开时,年穗穗反手就扣住了他的手指。
“你是我男人,领了证的,想拉手就光明正大的拉,有啥不好意思的?”
白木易被年穗穗这样大胆的言语给震惊了,可看到自己的手与年穗穗十指相扣,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拉不下来。
回家的路上,白木易的唇角一直高高的翘着,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年穗穗见了,不由笑骂一句:“傻样儿!”
白木易笑得更傻了。
回到家,王英子已经炒了菜,只等他们回来下面条了。
年满仓蹲在门口抱了个蒜臼子,有气无力的在捣蒜,白木易见状,连忙过去接手。
年穗穗忍不住问王英子:“娘,爹这是咋了?怎么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王英子把面条下进开水里,冷笑道:“能有啥事儿?他就是闲的了! 老东西,就是个劳碌命,一闲下来就毛病多,不用管他。”
虽然是这样说,最后王英子还是告诉年穗穗,年满仓之所以会这样,是想抽烟袋了。
年满仓的烟杆儿被摔坏了,见他忍了这么久都没抽烟,年穗穗以为他已经戒掉了,想着抽烟多了对身体没什么好处,也就没想着再买一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