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穗穗不知道他在京城遇到了什么事,把自己给气成这个样子,着急忙慌地从关衡房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来找他们的白木易。
见年穗穗从关衡房里出来,脸上有些不好看,连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年穗穗边取出钥匙去开村医室的门,边对白木易说道:“你先带妞妞回家吃饭,关衡发烧了,我要先给他退了烧,观察一下再说,你吃完饭之后,给我带点过来吧,我今儿中午不回去吃了!”
白木易点头,答了句“好”,又问起关衡:“我晌午之前 看到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病倒了?”
“他这是啊,一直咬紧牙关坚持着呢,一放松下来,就很多病症一起发作了……”
白木易不懂这些,听年穗穗这样说,又道:“要不要把他移到村医室屋里的那张小床上,方便你照顾他!”
让年穗穗一趟又一趟的往关衡的屋里跑,他倒是没什么,就怕别人看到了瞎编排。
年穗穗想了想,把关衡转移到村医室里面,的确是比更方便她照顾,便点头同意了。
白木易很轻松地就把关衡给转移到了村医室,他没有离开,而是帮着年穗穗一起给关衡施了针,直到关衡一口黑血呕了出来,恢复了一些神智,又吃了退烧药片,白木易才放心地抱着妞妞离开了。
不多大会儿,白木易就提着饭菜过来了。
年穗穗也没多说,端起碗就开始吃,白木易带了两个人的份,年穗穗说暂时先不让关衡吃饭,白木易就直接端起碗把另一份给吃了。
已经退烧,恢复了神智的关衡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夫妻俩,又摸了摸一直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神色复杂。
这俩人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五顿饭都没吃了,原本想着中午能放开肚皮吃上一顿的,结果倒好,又错过了!
关衡很想问上一句:让一个快饿虚脱的病人面前吃的如此香,你们两口子的良心不会痛吗?
最后他却只是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一直到晚上,关衡才吃上了这两天来的第一顿饭,还是一碗稀粥,用年穗穗的话说,这是怕他吃的油腻了,肠胃受不了!
关衡真想坚定地告诉年穗穗,其实他的胃只吃稀粥才会受不了,可他又怕这话说出来,连这碗稀粥都没了。
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一早,关衡早早就去了年穗穗家等着了,在帮着王英子烧火的时候,他还偷偷的烤了一块红薯,虽然是已经出过芽的红薯母,没什么水分,也不甜,但关衡还是吃的狼吞虎咽的,差点给噎着。
看得王英子一边给他拍着背,一边心疼地说道:“你可慢着点吃,这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昨天听木易说你病了,这病刚好,肠胃弱,可吃不了这些啊,你等下,等粥熬好了,你多喝点粥,那个养胃……”
说着,直接拿走了关衡手里的表皮焦黑的烤红薯。
关衡简直要崩溃了。
好在吃饭的时候,年穗穗没说让自己只喝稀粥,他二话不说,直接先干掉了两个杂粮窝窝头,这才端着粥慢慢的开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