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顿时一安,安抚皇贵妃,“爱妃莫急,这事就交给太子自己去办吧。”
“父皇,您不若把救灾一事交给儿臣吧。儿臣有信心,把事情办好?”
弘道暗喜,到底还是他的儿子,知道轻重。
如果太子能把救灾一事办妥,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于是口谕传旨太子,令他承办救灾的事宜。
出得太极殿。
太子感激地看着母妃,“母妃,您来得真及时。”
皇贵妃正了正太子的衣襟,“我是你母妃,不帮你帮谁?你须知晓自己是太子,很多事情,不能完全由着性子来,该承担的责任须承担。”
太子点头,两人各自回宫。
东宫。
安静了几天的侯婉盈又按捺不住了。
“云雾,去,把奉仪娘娘找来陪我说说话。”
云雾晓得,自己怕是劝不住良媛娘娘了。
她是侯家嫡枝给良媛娘娘的丫头,想在关键时候能劝着点良媛娘娘。
良媛娘娘忍了这么几天,已经是极限了。
哎,当初,就不该让娘娘进宫。
良媛等了半天,不见霍葆琴来。
云雾回说她去的时候,奉仪就赏梅去了。
流云说东宫梅花开得好,霍葆琴来了兴致,两人逛园子赏梅。
“呦,这不是奉仪妹妹吗?”侯婉盈笑嘻嘻地拦住霍葆琴,“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赏梅?
霍葆琴行了一礼,“问良媛娘娘安。”
“奉仪娘娘,我家娘娘还未唤你起身呢。”良媛身边的内侍不客气地说。
流云正在回嘴,霍葆琴一把拉住她,委屈地说,“是,臣妾失礼了。”
“知道失礼,还在等什么?重新行礼吧。”内侍话音刚落。
良媛痛心疾首地说,“奉仪,如今东宫只我二人有位份。
咱们得成为天下女人的表率,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失礼,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不如,你就跪这儿好好反思一下言行吧。”
流云再也忍不住,“良媛娘娘,三九料峭,如此寒冷,我家娘娘身子怎么受得住?”
内侍不屑地冷哼一声,“做错了事还有理?这是娘娘的恩赐,为了你家娘娘今后不再犯错。”
流云泪流满面地跪下,“求娘娘,饶了我家娘娘吧,我家娘娘身子弱,受不住啊。”
“大胆恶奴,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顶嘴,来人,掌嘴。”良媛大怒。
小内侍上前,抬起流云的下巴,就是一巴掌。
霍葆琴心疼地阻拦,“娘娘,是臣妾的错,臣妾的下人也只是护主而已。
娘娘有什么气怒,尽管往臣妾身上使。
娘娘要臣妾下跪,好,臣妾跪。”
说罢,霍葆琴一头跪在雪地里,周身顿时被疼痛与寒冷包围。
她咬着牙不出声。
内侍还在掌嘴,流云的脸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
“奉仪娘娘,您不能跪啊,您身子要紧,万一有事,您怎么伺候太子殿下啊?”
流云不顾脸上的疼痛,大声呼喊。
“放肆,难道东宫只有你家娘娘伺候太子殿下?”内侍闻言,下手更是凶猛。
流云痛得再也说不出话。
良媛走到霍葆琴跟前,高高在上鄙视地看着她,“奉仪,你不过伺候了几日太子,就觉得自己可以越过我?
我到底是皇贵妃娘娘亲点的良媛。
而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侍郎家小姐,还想乌鸡变凤凰?”
“大胆,”太子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