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驻足定睛一看,原来是梁五,梁王的孙子,排行第五。
“姐夫,脸色不佳,可是遇上事了?”梁王神秘地问。
太子怎会承认如此尴尬的事?
当即摇头,说不是。
梁五撇撇嘴角,“您就忽悠我吧,今日见管粮仓的,把米糠都舀出去了,哪还有米?”
接着,他神秘地说自己有办法解决。
太子精神一振,问他解决之法。
梁五拉着太子去德月楼,“姐夫,咱哥俩好好喝一杯,边喝边聊。”
两人边坐在德月楼听小曲,边喝酒聊天。
太子心中有事,哪里能听得进曲?
连连追问他到底有什么方法。
梁五呵呵一笑。
“姐夫,您忘了,您的奉仪,家里可是有生意人的。”
太子一呆,“奉仪,生意?”
他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霍家有什么生意。
霍存良考中进士之前,家里穷困潦倒,他进京赶考,是一路乞讨进京的。
哪里来的本钱做生意?
梁五见太子不明白,索性敞开了说,“唉,姐夫,奉仪除了霍家,不还有谢家?”
“谢家?”蓦地,太子眼睛一亮,站起来就走,“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太子轻快地一路出了德月楼。
他怎么忘了?
霍葆琴的二舅不就是做生意的?
而且经营着整个大庆最大的米粮行。
若是谢辉能拎得清,自己送些米粮来,自己倒也不是不能提拔他,做个小官吏还是可以的。
太子越想越对,就差一路小跑回宫了。
梁五待太子离开后,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哪里还有刚才讨好献媚的样子?
他也急匆匆地赶回家。
一到梁王府,就进了后院,找梁王世子妃。
梁王世子妃正在对单子,对几天就是梁王寿辰了。
总要好好热闹一下,不过,各地受灾严重,不好大办。
这不,她正为了这菜单头疼不已。
既不能显得太奢侈,又不得掉了梁王的价,唉,难。
“娘,”梁王高声响。
世子妃一听儿子回来了,立刻放下单子,示意嬷嬷先下去。
“我的儿,怎么跑得满头大汗?这要是病了可不得了,快过年了。”世子妃满脸是笑地说。
“娘,我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看把你急的,先喝口热茶,再慢慢说。”
梁五端起茶碗,咕嘟咕嘟几口喝完,一擦嘴巴,一撩大氅坐下。
“娘,我给咱姐报仇了。”
世子妃一惊,立刻挥退下人。
梁王待屋里只有母子二人时,原原本本地把他和太子说的话,告诉了母亲。
“糊涂,这事你怎么好插手?现在整个京城的人眼睛都盯着这事呢。”世子妃急了。
“娘,谢家不是好东西,您不是想找机会教训他们吗?这不正是好机会?先叫他们出点血,败点银子,解解气。”
世子妃沉思,也许,真的可行。
不过,她还是转头教训了儿子,“再怎么样,你也不可插手这些事。这些事,娘会看着办的,你只管认真读好书。书院的功课可完成了?”
一讲到功课,梁王立刻脑壳疼,飞一般起身,逃一般往外窜。
“娘,我先走了。”
世子妃摇头,她一共一子一女。
女儿低嫁给她也瞧不上的人,如今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