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渐渐聚焦,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二哥!”葆棋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眼泪顺着枕边无声的滑落,在被褥上化成一滩水迹。
兄弟三个心疼坏了,霍礼睁着红红的眼睛,“妹妹,你哭出来,大声哭吧,别憋着,我心疼啊!”
霍忠也悄悄地抹着眼泪,只有霍义,静静地站着,脸上除了紧锁的眉头,毫无表情。
葆棋听了三哥你话,更伤心了,她拉高了被子,将头埋在被窝里,双肩抖动地更厉害了。
“出去!”
边上的奶娘以为说的是她,马上接口,“我正要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说着出了门。
霍义又说了一次,“出去!”
霍礼房回过味来,二哥哪里是叫奶娘出去,分明是在赶他。
“我不,我要陪妹妹。”
霍义按了按眉心,刚想开口,霍忠拉着霍礼出门了。
门外,霍礼一把甩开霍忠,“你拉我干么。你是大哥,怎么每次都听二哥的?”
霍忠无奈叹气,他见老二就犯怵,老二这气场,无人可及。
屋内,霍义正思考怎么开口不会伤到妹妹,葆棋就将左手打开,里面是一团白色的棉布,上面散落着红色的印记。
霍义疑惑地接过布团,打开,原来是一块不规则的角料,明显是从衣服边上撕下来的,红色的分明是字体。
定睛一看,霍义的瞳孔蓦地一缩。
东宫的葆琴越来越不安,她等不及明天了,咬咬牙,去找贵妃娘娘商议,连夜派人回到霍家奔丧。
流云一路紧赶慢赶地回到霍家,府外已经挂上了白灯笼,整个府里前所未有的萧条冷寂。
她先到前院拜见了霍存良,告知了太子良媛让她回府问候家人,送送太太。
霍存良立刻带她去了灵堂。
管家办事能力强,才几个时辰便安置了一切。
流云给太太上了香,又问起二小姐,得知葆棋晕倒,提出去看看她,被三少爷一口回绝。
最终空手而归。
“没见到人?”
流云回到东宫便告知葆琴府里情况。
葆琴听说她没有见到葆棋,心中的不安更甚。
她狠狠咬牙,哼,若真如她内心猜测的那样,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