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腾深深地望进长华的眼眸,“娘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长华的双颊染上胭脂色。
“对了,这次寻到小全子,全懒娘子之功。”
原来,秦腾也只知道小全子已死,证据都被消灭,早就失了指证侯氏的心。
不料,当初大葛趁夜去京兆府尹查证,发现了小全子的尸身,才知证据已被毁,心里气不过,竟剪了小全子的头发出气,还把头发扔进鑫五堂的地库。
这次秦腾成婚,重新鼓起斗志,大葛便指挥人清理地库,发现一截头发,便随意一扔,哪料到正好扔在老鼠洞口,被鼠妈妈拾回去做了新出生的幼鼠的被褥。
小灰鼠长成后,一次上街游玩,突然闻到一个人的气味与自小用的被褥极为相似,竟跟着他回了乞丐窝,钻在他的头发里,借着他的气味睡着了。
灰鼠妈妈见孩子不见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连日生病,失了气味,不得已求到长华这里。
当长华的人找到小灰鼠的时候,同时找到了还在深睡的小全子。
哪料躲在小全子发间的小鼠死活不愿离开,来人只得将人与鼠一起打包,发回废太子府。
刚回府便被大葛认出,大葛气他暗害主子,自然化成灰都认识。
小全子见了废太子,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请求为其弟伸冤,这才有了今日朝堂追真的事。
这中间,只要差了一点点,秦腾被害的事可能就再也不能大白于天下了。
可就是大葛这么一个看似可笑的泄愤行为,以及灰鼠阴差阳错的认错了窝,让秦腾的冤枉得以昭示。
人在做,天在看。
不做亏心事,自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秦腾默默在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
他的每一步前进,每一步成功,都归功于长华。
没有长华,没有她特殊的能力,自己或许永远沉失望之海,无法自拔。
“娘子,如今事了,咱们该回谢家了吧!”
长华点头,是的,她想念祖母,归心似箭。
坤宁宫里,侯氏还有胡搅蛮缠,“姐姐,你帮帮太子,你也是他的母亲,不能见死不救。”
皇后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吃茶,就是不接她的话头。
最后,侯氏恼羞成怒,“姐姐,你若不助太子,我便将那个秘密宣诸于口。”
皇后吃茶的手一顿,真是够蠢,事到如今,还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竟然还敢威胁她?
“哦,妹妹倒是说说,有什么秘密是你知道,本宫不知道的?”皇后淡定地说。
“妹妹当年进宫没多久,有一次悄悄来坤宁宫找你,发现有一个黑影从你宫中离开。你说,如果我将这个秘密告诉陛下,陛下会作何想?”
“去呀,妹妹既然如此笃定,为何不直接去找陛下,噢,听说陛下刚吐了血,妹妹正好去服侍服侍。”
“你,”侯氏气极,这么多年她都以为当年的那道黑影,便是皇后的把柄,哪想到她根本不屑一顾。
当下不得不放低身段,拼命哀求,打起了感情牌,望皇后看在同为侯家女的份上,助太子一臂之力。
“侯家女?侯家当初送你进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本宫也是侯家女?太子是你的儿子,与本宫何干?不管谁继位,本宫都是皇太后,本宫用得着吃心吃苦地去扶持一个无能的太子吗?
来人,侯氏殿上受打击,得了失心疯,关押到冷宫,除一日三餐,不允任何人探视。”
侯氏被拉下去后,皇后的脸色阴沉下来,原本念在手足一场,还可放她一马,既然被你察觉端倪,那便留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