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
秦腾气势汹汹地带着几十个侍卫,闯进了东宫正殿。
“砸。”秦腾一声令下。
侍卫们二话不说,一进正殿便各种砸,古董花瓶,砸了,名家古画,撕了,精美玉器,摔了。
太子近侍庆生见状,三魂七魄吓走二魂五魄。
他试图上前阻挠,“三爷,三爷,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太子向来敬重您……”
话还没说完,便被秦腾带来的小太监一拳打在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向来敬重?你是说笑的吧,若不清楚内情,自去问问太子妃。”小太监叫嚣。
庆生一听,顿觉不妙,立刻跑去找太子。
今日选秀,太子早早候在栖霞宫外,葆棋一出殿,太子便迎了上去。
“皇后留了牌子?”太子温柔地问。
葆棋羞涩地点头。
太子会心一笑,母后就是这么贴心,便是与自己的母妃比也不遑多让。
想到母妃,太子的心一酸,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陪孤去御花园走走?”
葆棋摇摇头,“妾还要回府,过几日才正式入宫。”
“还要几天啊,孤日夜孤枕难眠,度日如年。”太子捧着心说。
葆棋捂着嘴笑,眼里是满满的爱意。
正在此时,庆生连跑带滚地过来,“殿下,您快回东宫,三爷,三爷进了东宫,二话不说便砸东西。”
太子大惊,怎么会出这种事?
他与皇叔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偶然遇见也是礼遇有加,皇叔这是发什么疯?
太子大怒,“怎么回事?”
庆生捂着流血的鼻子,“奴婢不知。”
“蠢货,要你何用?”说完,飞起一脚踢倒庆生,接着转身便走,才跨出去两步,想到葆棋,又返身回来。
太子满脸焦色,“葆棋,孤去看看,你先回栖霞宫,待事情了了,孤再来寻你。”
葆棋立刻点头应是。
太子三步并作两步赶回东宫。
正殿、东侧殿被砸得到处是碎片,满眼都是垃圾,连脚都难以踏进。
太子气喘吁吁地冲到秦腾跟前,见正殿的惨状,目眦欲裂,“皇叔,何事如此,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秦腾冷笑,“好好说?都打到门上来了,怎么好好说?”
太子连着深呼吸,努力平复愤怒,“皇叔,侄儿自认敬重您,您如此踩侄儿的脸面是何用意?”
“皇侄,你的太子位如何得来,还要皇叔重复一遍吗?既得了好处,便该谨慎为人处事,默默地躲在一边,别出来丢人现眼。”
太子气怒,提高声音,“皇叔,您何出此言?难道是侄子抢您的太子位吗?”
“笑话,母债子偿,太子不会以为,事情不是你做的,便与你无关了吧,更何况你到底做没做,谁知道啊?”
“你,”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住秦腾的衣襟,“皇叔,侄子自认没有做错事,如果您再不让人住手,别怪侄儿不客气。”
“哦,”秦腾看了看衣襟上太子的手,“侄儿打算如何不客气?”
两人剑拔弩张,庆生在边上急得跳脚,皇后、升华、葆琴终于赶到了东宫。
“怎么回事?还嫌不够丢人?”皇后大呵一声,命人拉开太子,“太子,看看你的样子,三爷再有错,也是你的长辈,怎可如此无礼?”
太子不服气地说,“儿臣无礼?母后不若进殿看看,都被皇叔砸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