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狐疑地跨入东宫,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这,这哪里是砸,简直就是拆殿啊。
皇后严肃地问秦腾,“皇弟,你二话不说便砸了东宫,可有说法?”
秦腾冷冷地一笑,指着皇后身后的葆琴,“那得问问太子妃了。”
众人瞠目,问太子妃?
太子妃何时得罪了废太子?
太子大怒,“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葆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怎知道?
她初听说秦腾入了东宫,竟还窃喜一下,以为他是来议事的,哪里料到竟是来砸宫的。
当下她向着秦腾屈膝一礼,“皇叔,侄媳委实不知何时得罪您,望您明言。”
“明言?凭你也配?”秦腾一个眼风扫过,身后出现一个嬷嬷,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耳光扇在太子妃脸上。
嬷嬷一边打一边说,“长辈有训,晚辈听训,长辈之事,晚辈无权过问,若太子妃记不住,老奴便代主教导。”
说完又是啪啪啪几个耳光。
葆琴彻底蒙了,竟一动不动地呆立当场。
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太子妃,只有她打旁人,从未有旁人打她的。
上回被侯氏责打了一番,已是她的极限,如今一个下人都敢登鼻子上脸地打她,她又气又疼,一把拉住太子求救。
“殿下,皇叔如此待臣妾,臣妾不知何故啊,殿下您要替臣妾做主。”
太子虽已厌弃了葆琴,但毕竟是自己的太子妃,她受辱,伤的也是自己的颜面。
“来人,绑了这个嬷嬷,既然皇叔不会教人,便由侄儿代劳了。”
“荒唐,哪有自己人闹起来的。”皇后大声阻止,真累,这后宫是一日比一日事多,“皇!弟!有话好好说,说清楚。你便是要杀人,也得给个罪名吧。”
秦腾向皇后一抱拳,“皇嫂,抱歉,这是弟与太子之间的事,您别管了。”
皇后气怒,这秦腾真是好赖话不懂。
当下拉住长华的手,“弟妹,你也劝着点。”
长华摇头,看向皇后,“皇嫂,不是妾不肯劝,而是实在劝不了。太子妃本就是冲着夫君来的,妾也不便多说什么。”
皇后狐疑,这太子妃到底做了什么,令秦腾如此闹腾。
突然,她灵光一闪,难道?
长华点了点头。
皇后松口气,原来是这件,当下哭笑不得,这秦腾真是护妻狂魔。
旁人只不过远远地扔了个茶杯,他这里便护上了,明明长华毫发无伤,他还是不依不饶。
想到先帝对先皇后的爱,她心里默默感慨,秦腾真是像先帝。
太子见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着急地问,“母后,到底何事?”
皇后瞥了眼太子妃,“今日选秀,太子妃说动太后下懿旨,要赐秀女到废太子府。”
太子一听,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这算什么事,值得皇叔在东宫大打出手?”
秦腾冷笑,“我与太子自是不同。太子的爱就像这日头,普度众生。我的爱,只给一人。”
太子一愣,他没想到废太子竟会这么说话,当下便探头向长华望去。
后者正浓情蜜意地望着秦腾,眼里的爱意藏也藏不住。
太子心下一涩,自己果然比不得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