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是沈释老来子,如今还是稚儿,最近冯御史听说他家正在为四公子相看,于是便想探探沈释的口风,将自家女儿与沈家四公子凑成一对。
沈释眸光一闪,“那敢情好,走,索性上我家去。”
“不,还是上我家去,我家婆娘当过几年酒楼老板,
手艺了得,咱们边喝边聊。”
两人一拍即合,说笑间便转身出了宫,竟是生生是晾着王丞相。
王丞相话还没说完,见冯御史竟抛下他离开,气不打一处来。
咬咬牙,另想他法去了。
第二日早朝,胡徒高声询问,“有事议事,无事退朝。”
王丞相出列,躬身一礼,“陛下,冯御史有话要说。”
被点到名的冯御史笑嘻嘻地出列,行了大礼后,兴奋地说,“陛下,有桩喜事,臣正想麻烦陛下呢。”
王丞相一听,不对啊,哪来的喜事?
弘道帝却来了兴致。
自得了胡娘子,他夜夜美人在怀,乐在其中,听到喜事就开心。
于是,他笑着问,“冯御史何喜之有?”
“陛下,您知道我那女儿好不容易才重新归了家,虽然自小离府长大,却也知书达理,才艺出众,昨儿个臣与沈释大人一拍即合,愿结为儿女亲家,臣正想陛下赐个婚,也好给臣的女儿长长威风,日后去了婆家,不会受欺负。”
沈释一听,不依不饶地出列,行礼后说,“陛下,冯御史忒可恶,他女儿还未入门,竟编排起我和夫人,真真是可恶至极。”
陛下饶有兴味地听着,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冯御史满脸堆笑,“李大人,哪里哪里,不过这么一说,您也知道我女儿胆子小,经不得吓,若她晓得背后有陛下可以依靠,定然欢喜无比。
女子出嫁,不若在娘家时,可以随心所欲。
女子出嫁,必得上孝父母,中敬手足,下爱晚辈,其中甘苦,只有出嫁后方能体会。”
陛下听了冯御史的话,心中一动。
他的媚昭仪也是远离了家人,举目无亲地从边疆孤身来到京城,无依无靠,熟识的不过一个他。
若他不为其撑腰,她岂不是也是孤苦无依的?
一想到媚昭仪可能受到的伤害,弘道帝的一颗心顿时绞成了一团。
他当即同意,命胡徒拿来纸笑,书写起了圣旨。
写完上,按上大印,还心情很好地赐了两位新人不少好东西,喜得沈释与冯御史眉开眼笑。
最后,弘道帝命胡徒下朝后去沈家和冯家宣旨,便急着退朝,亟不可待地想见到媚昭仪。
王丞相心中恼怒,暗恨冯御史不上道。
他原本挖好的坑,竟被他轻松地越了过去。
眼见陛下像个毛头小伙一样冲动,心里对这个边疆来的媚昭仪多恨上三分。
看来,他得找个机会,会会这位媚昭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