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守门宫人转身进去禀报。
王夫人见状,心里暗忖,这凤怡宫当真厉害,便是守门的宫人双眼都长在头顶上。
只是面上仍带着得体的笑。
良久,宫人才姗姗来迟。
“媚昭仪说,不见!夫人请回吧!”
等了这么久,双腿渐渐麻了,竟等到这么个消息。
王夫人这么多年,从未受过此等冷脸,“媚昭仪可知是王丞相夫人求见?”
宫人冷冷地答,“媚昭仪知道,昭仪说了,她只负责伺候陛下,其他人等一概不见。”
王夫人听了,脸上的笑意差点绷不住,好容易稳了稳心情,“如此,妾身带来些赔罪礼,王淑仪行为不当,冲撞了媚昭仪,丞相府十分抱歉,烦请转交媚昭仪。”
没想到,宫人非但不接手,还不耐烦地说,“夫人别害奴婢,媚昭仪连面都不肯见,更何况东西呢?拿走,拿走,别污了凤怡宫的清静。”
王夫人这下子气得七窍生烟。
到底是丞相夫人,好声好气地来求见道歉,得了冷脸不说,还连番被踩,任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王夫人当即甩袖而出,转眼便出了宫。
身后,宫人冷哼一声,哪里来的夫人,媚昭仪是尔等想见就见的吗?
王夫人回府便打碎了一套上好的茶壶茶碗。
她气得浑身发抖,“大人可回府了?”
“大人刚回府,正与其他几个大人在书房议事。”
“待大人议事完毕,你再报我一声。”
媚昭仪,今日你敢下我脸面,来日,我定叫你悔不当初。
凤怡宫里,媚昭仪舒服得趴在床榻上,小白正在她背上抹着精油。
“人间真好,这油香香的,抹着肌肤滑滑的。”小白感叹。
媚昭仪冷哼,“这人间哪里好?当面笑,背面刀的事情可太多了。一个不小心,恐就丢了性命。”
小白吐吐舌,“那娘子还敢得罪王丞相夫人?就不怕丢了性命?”
“丢了性命?”媚昭仪不屑地说,“我这条命是夫人救的,自此命便是夫人的,夫人没叫我死,我便死不了。”
小白连连点头。
深夜,冶授医馆的后院。
从客人手里淘换来的病兔已经死了,小药童谢正给老小子打着下手,“师父,这兔子的五脏都烂了。”
老小子面色凝重地看着剖开了兔子,他仔仔细细地一寸一寸检查着内脏,内脏都像豆腐渣一样,看着完整,实则一碰便成了粉状。
待一切结束,老小子放下手中的工具,任凭小药童收拾。
“事情不对,我得尽快报给大侄女。”
话音刚落,脚边出现一只灰鼠,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通吱吱吱后,眼巴巴地盯着老小子。
老小子一脸莫名,“伙计,你听得我的话,我却听不懂你的,你可别来为难我。”
小药童笑着说,“师父,他叫你写信,他会用嘴衔着送信给夫人。”
“啊?你是老鼠投胎,听得懂鼠言鼠语?”老小子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