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霍葆琴的说法将信将疑。
他知道谢家之能,却也只是了解个大概。
先帝用他防他,皇位给他只是为了让皇位顺利地传到皇弟的手中,很多事只让他知晓个皮毛。
所以,谢家之能到底是怎么会有的,会不会消失,他一概不知。
此刻,他很焦急,寄予厚望的太子妃,怀了孩子导致能力消失。
眼前之局如何才能破?
他等不及孩子出世了,京中现在简直成了疯子动物的天下。
大街小巷只见双眼通红的,相互撕咬的动物,人人反倒如动物般,关紧房门躲在屋里。
这,不是长久之计。
万一食物用完,岂不是天下大乱?
“陛下,出大事了,动物们齐集宫门,向着宫廷的方向乱叫乱撞……”宫人惊惶地禀报,吓得双腿打着颤,这万一被疯子动物闯宫门,后果不堪设想。
宫门口,一群群望不到尾的动物,竖着毛,红着眼,作出进攻的姿势。
无数动物像叠罗汉一样,往宫墙攀去,守城的侍卫满头大汗地护卫着宫城,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动物们无孔不入,赶了这个,上来那个,越赶越多,越赶越多。
禁军首领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加派人手。
原本守宫墙的侍卫顿时松了口气,一人守着一处,专攻一列攀墙的动物。
恶斗开始。
太极殿里,弘道帝急得满头大汗,这时,宫人禀报,媚昭仪请陛下去。
弘道帝犹豫了一下,到底担心媚昭仪害怕,便往凤鸣宫行去。
半道上,遇到太皇太后宫中的老嬷嬷,老嬷嬷面有急色,“陛下,太皇太后突觉不适,又不愿给陛下添麻烦,还不愿召太医。老奴无法,只得来请陛下去看一看,劝一劝。”
弘道帝一听,立刻转道去了太皇太后宫中,临行前命小内侍去凤鸣宫知会媚昭仪一声,说他稍候再去。
到了太皇太后处,老嬷嬷将陛下请进偏殿,说太皇太后性子倔,她先去通传一声。
弘道帝历来知晓太皇太后的性子,倒也安心地等在偏殿。
偏殿收拾得很干净,殿内摆着一张床榻、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架,书架上整齐有序地摆放着满满的书籍。
床帷是清爽的湖绿色,与太皇太后清淡的性子极为吻合。
桌上燃着香,是檀香,太皇太后礼佛,独爱这檀香味。
陛下的心渐渐安宁起来,还是太皇太后处好啊,若不是怕打扰太皇太后,他真想时常来坐坐。
等着等着,弘道帝的身子重了起来,竟不知不觉打起了盹。
朦胧间,似乎有人进来了,弘道帝想睁开眼睛,可怎么也睁不开。
来人轻轻地坐到床榻上,伸手解着弘道帝的衣襟。
弘道帝心急了,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想无诏触碰帝皇的身子?
可他的心再急,身子却动弹不得。
来人不急不缓地将弘道帝所有的衣物解开,又解开自己的衣衫。
嫩滑无比、冰凉透骨的感觉靠了过来,弘道帝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难道到了凤鸣宫?
只有挨着媚昭仪的时候,他才有如此舒服的感觉!
不对,不对,他明明是在太皇太后的宫中,怎么到了媚昭仪的凤鸣宫?
来人双手所到之处,熊熊燃起弘道帝的心火。
迷蒙间,弘道帝只觉得自己坐在一叶偏舟上,身子随着惊涛骇浪上下起伏。
好舒服,通体舒泰,弘道帝沉溺于快乐的享受中,浑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