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晌午。
通过李铁山的话得知,红姐昨晚顺利逃到丝山脚下与李铁山会合,此后便一直在山下等我。
见我许久未归,李铁山多次劝红姐先行离开无果,直至天色将白,驻守清风阁的伙计打来电话告诉红姐人已回到清风阁,重伤。
待红姐赶回清风阁时,我已因为失血太多脸色苍白的犹如宣纸。
好在清风阁所在的古玩街街头便是医院,红姐抱着我一路奔向医院,期间店里的伙计看红姐一个弱女子抱着我吃力,本想上前帮忙,却都被红姐粗暴地推开。
我怔怔的看着病床边守了一夜,此时已趴在我被子上睡去的红姐,心里不由得升起阵阵暖意。
原来梦里红姐抱着我,是真的。
虽然李铁山对我说明事情经过时已经刻意压低嗓门,红姐却睡得不深,被我俩的交谈吵醒。
她抬起头,见我已经醒来,眼眶顿时红润
“方……方明,你醒啦。”
好说歹说了半天,红姐才相信我并无大碍,我也劝红姐先回家休息。
待红姐走后,我想起昨晚与范涛打斗时抢到的那块玉,已不见了踪影,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却发现已被换成医院统一的制式病号服。
正巧碰见一个小护士进病房换药,我当即问她:“你好,请问我昨天来时手里有没有一块玉啊?”
小护士也不知情,只承诺帮我问问,就再次离开病房。
不久她又返回,还带来了装在塑封袋里的玉。
我谢过她后,目光落在这块救了我命的玉石上。
是一块玉佩。
准确的说,兽首圭形玉佩。玉质白中泛黄,局部受沁严重。器物略呈圭形。兽形首,兽腹下有一穿孔,便于佩挂。兽首下饰一圈回纹,圭上部有一节凸起,阴刻兽面纹。
从雕刻手法和包浆来看,元代无疑。
可惜,借着光线看去,玉佩当中有道暗裂,大概是在昨晚争斗时最后我一掌顶着玉佩拍在范涛太阳穴上时造成的。
这些古玉脆的很,经不起如此折腾。
可惜了,不然这块玉的价值还能在翻上几番。
无奈的收起玉佩,以后找个机会再将玉佩交还给国家。
此等阴物,我自不可能带在身边。何况还是块古玉,常话说“古玉有灵”,这种陪葬的玉气上携带的阴气不知比寻常阴货高多少。但市面上还有不少藏家对此类物品趋之若鹜,就是不知将这么尊大神请回家是福是祸。
住院的时光枯燥而漫长,我百无聊赖地在病床上躺着的第三天,白旋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身着便装的白旋胸前波涛一挺,俏皮的问我。
“都不想听。”我白了她一眼,可不想按着她的套路走。
听我这么说,白旋顿时急了。
“哎呀!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白旋气的跺脚。
“好消息就是阴席收网的行动,我们抓获了一百六十余名犯罪嫌疑人,其中包括东家、盗墓贼、还有出席阴席的古董商,缴获了枪支二十余把,子弹七百多发。本次行动是军警联合,非常成功,上面表彰了我二等功一件!”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