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海剑脱离朗天陵之手浮在他面前,剑中的灵力与朗天陵的灵力衔接起来相互感应着。
朗晖虽不知道朗天陵要做什么,可还是只有一人一剑,风落十三剑的招式变化他都了然于心,依他看来只要小心提防,便能破解他的招式。可下一刻,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朗天陵的样子,这将要使出的招,像是风落十三剑,却又不像。
寂海与朗天陵共鸣着,可渐渐地又能听到从其他处传来的共鸣声。众人寻其声响,发现其中一处就在自己的身边,那声响就来自郎剑手中的胧月剑。
郎剑见胧月剑躁动起来,将他拔出,看着剑身之上泛着的灵光,不明所以。寂海剑原应该是朗天陵的佩剑,能够产生共鸣是自然的,可为何胧月剑也会与之感应,正想着,朗剑手中胧月剑飞离他手,飘至朗天陵面前与寂海剑并列而立。
还是白吟反应的快,她轻声道:“这胧月剑都去了,那心语剑……”话还没说完,只听空中一声鸣响,一道灵光划过,心语剑从朗天宿处飞来,同样落到了朗天陵面前。
此刻郎家护阵三剑齐聚在这里,发出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郎府,府外的行人见此异象,都驻足观望,想着这偌大的郎家到底发生了何事。
三剑齐聚非同小可,一直淡定的朗晖此刻内心也开始慌乱起来,一剑倒可以抵挡,可三剑的威力加起来足可以将这里摧毁,仙人难抗,此刻溜走才是上上之策。可他又对这一招很是感兴趣,他想一睹这三剑齐发的威力。
一旁的朗天琛突然想起来什么事,道:“二哥用的这是玄丹三绝剑,这一招乃当年获得护阵三剑的先祖所创,至今为止无人练成,没想到二哥竟然练成了这传说中的招式”。
练红衣想起了虎牙泉大战的事,她向朗天琛问道:“三老爷,我想问一下,玄丹气血剑与这玄丹三绝剑是什么关系”。
“气血剑是乃是禁术,三绝剑乃是杀招。气血剑的威力强劲,只是他需要耗费施术者的气血来施展,对施术者有极大损伤,所以才被定为禁术。三绝剑乃是需要感悟剑意,与剑心意相通,让剑与之自身共鸣,施术者修为最高,领悟剑意越深,则发挥出的威力也就越大”。
老夫人听到练红衣说出玄丹气血剑的时候,脑子嗡的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她拉着练红衣道:“红衣啊,你是怎么知道玄丹气血剑的,天宿他,他不会就是因为用了这一招才伤成这样的吧”。
练红衣一下捂住了嘴,他曾答应过朗天宿不能说出来,可刚才见到玄丹三绝剑忘记了。
“老夫人莫怪,是天宿他不让我说的,我看到二老爷使出玄丹三绝剑才问起来的,是我多嘴了”。
“唉,他们几个学剑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就再三叮嘱那玄丹气血剑不能碰,天宿是忘了他父亲的嘱托啊。”老夫人叹道。
随着三剑发出的灵光愈发强烈,灵力也提升到了一定境界,朗天陵左手伸出双指在面前画了一个圈,三剑听其指挥,剑尖缓缓的对向朗晖,此刻三剑的灵力合三为一,在朗天陵的操纵下,蓄势待发。
朗晖手持逍遥剑,用尽全部的功力在自己周围生成一个气罩,来抵御这玄丹三绝剑。朗晖的玄丹功已臻化境,这气罩也是坚固无比,不过一会儿碰上那三绝剑的剑气会怎么样,犹未可知。
郎天陵眼冒灵光,大喝一声,手臂向前一划,三剑带着强劲的灵力快速飞向朗晖。三剑很快就撞到了朗晖所生成的气罩上,没想到双方灵力刚一接触,这气罩就像薄冰一般被瞬间击碎,朗晖见此大惊,急忙运起功法向后撤去。
三剑还未逼近,朗晖便能感觉到剑中透出的寒意,他料定此招自己恐难抵挡,便想着趁机逃走。他脚下点地,飞到空中,可让他没料到的是,朗天陵操纵三剑绕到了他前面,将他逼退回来,朗晖被逼的向后飞去,还用逍遥剑接下了几招。
他回头看到后面无路可退,便极力稳住身形,右手将剑横于胸前催动灵力硬生生的顶住了三剑攻势,随后左手掌运起玄丹功,拍向三剑,这一掌可不是将要三剑击退,而是另有所图,只见三剑的灵力都流向了他的掌心之中。
“遭了,朗晖见抵挡不住三绝剑攻势,故而另辟蹊径,开始吸取三剑的灵力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将玄丹功练到了这样的境界,真是奇才”。
“三叔,这样话又该怎么办呢?”郎剑道。
“且看你父亲如何应对吧,咱们现在无从插手啊”。
朗天陵见朗晖正在吸取三剑灵力,也是一惊,暗暗赞叹朗晖的应变能力。他也不慌,右脚使劲向下一跺,灵力再次迸发出来,三绝剑再次大亮起来,猛的刺向朗晖,朗晖抵挡不住,被三剑发出的波动击飞,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眼见三剑逼近,朗晖已经无计可施,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可他感觉到三把剑的灵力就在面前,却没有刺穿他的身体。他缓缓的睁开眼,三把剑都已经瞄准了他的喉咙,却未再进半寸,他败了。
朗天陵走近他,面无表情的道:“小子,你可服气?按照约定,速速弃械投降,跟我回去领罚”。
“二叔功法超群,侄儿自叹不如,今日败于郎家护阵三剑之下,不亏”。
这边,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朗天陵仁慈还是以生擒为主,并未下死手,同样也结束了这场灾祸。
“二哥沉寂这么多年,今日总算出手了,修成这玄丹三绝剑极为不易,与一剑剑意相通实属不易,可二哥却能与三剑相通,厉害啊。可惜二哥的右臂灵脉已毁,若是双手施展这玄丹三绝剑,那威力足可毁天灭地了”。
朗晖正准备将剑交给朗天陵,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红色烟瘴,朗天陵紧忙收回三剑,向后撤到老夫人身边,让众人捂住口鼻,与朗天琛一同制造出一个结界来阻挡这红色烟瘴。朗晖见到这红色烟瘴,喜出望外,他一跃飞至屋顶,笑道:“于渊兄,你来的真的时候啊”。
“呵呵。朗晖老弟,我没来迟吧。”话音刚落,一人也落在了屋顶上,正是于渊。
练红衣看着昔日鹈鹕帮同僚,道:“于渊,看来在葬剑谷受的伤已经好了,又可以出来得瑟了”。
“呦,这不是练堂主吗?前几日听说是你大喜的日子,小弟未能奉上贺礼,可别怪小弟啊”。
“幸好你没来,不然我会亲手将你擒住,交由郎家处置”。
“唉,咱们鹈鹕帮四位堂主里面,只有咱们两位尚能行动了,帮主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说要闭关,帮内的事也没交代清楚,现在由我一人打理。不如你回来吧,咱们俩一起经营鹈鹕帮,也能有一番作为啊”。
练红衣笑出声来,讥讽道:“咱们四位堂主向来都是各做各的,什么时候有过合作的时候,你刚才说咱们一同经营鹈鹕帮,那我问你,咱们俩什么交情啊,仅仅是因为昔日同僚吗?可算了吧,我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你毒死”。
于渊倒也不气,道:“既然练堂主没有此意,可别怪我日后对您不客气了。今日我是来寻朗晖老弟的,见他有难,故而出手。你们不用慌,这红色烟瘴只是会让你们感到头晕胸闷,跟风迎血相比,那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