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我们应该是到了,可是外面好安静啊,大街上不是应该很热闹才对吗?怎么连个做生意的商贩都没有。”秦鸢撩起一点点车帘看向外面
“不知道,反正这里从外到内都透着古怪,人也古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清羽现在可要比秦鸢慌的多,刚才在大门处,圣临在她面前如此做作,让她很不舒服。
两人在车内听到了冀岳的说话声,便知道确实已经到了,两人准备下车,可清羽刚刚探出头来,扭头看向一边,正瞧见那圣临一本正经的就站在车旁。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前面的事情才更重要吧。”清羽走出车外道。
“呵呵,那边有家主,我姐,我弟就够了,我来这里自然是来招待你的。”说完,他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这很明显是扶清羽下车,虽说这是个正常的举动,可对方是圣临,让她犹豫了一下。
“清羽,这人对你这么殷勤,不会是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吧。”秦鸢半好奇的小声问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可能。”清羽立刻反驳,声音大了些。
圣临一双明澈的眼睛看向她,问她什么不可能,清羽支支吾吾的没回答出来,直接自己走下了车,也不管身后的秦鸢,自顾自的朝众人走去。
“呵呵,我看中的女子果然不一般。”清羽笑着看着清羽的背影。
秦鸢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们清羽呢已经有中意的人了,任凭你再优秀,也是断断与她无缘的”。
“你是说那条八劫蟒吗?他已经离开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时间可以消磨一切,情这个东西未必磐石不可转,且看以后吧。”说罢,圣临也跟了上去。
秦鸢现在只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在四位域主面前那般嚣张,在清羽面前却是这般儒雅,莫不是心性不稳,喜怒无常,这样的人最可怕了。
圣承宣带众人来到圣家大门前,介绍道:“诸位,这就是我们圣家了,这是正门,在东西两侧还有两处大门,另外还有三处小门,是分别通往三处地方的。”他说完便令守门的侍卫打开机关,门缓缓的打开。
“请进”。
众人随着圣家人进到大门里面,清羽本以为圣家外面的屋舍就已经很是贵气了,没想到圣家里面更为华丽。朱雀神域王域建造的已经很是富丽堂皇了,可与圣家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点。
进门就是一条直道,这条直道铺在了一个大广场上,这个广场看着比朱雀大殿前的广场还要大。中域没有设立域主,整个中域都在圣家的掌控之中,圣承宣身为家主便是中域的直接掌控人,圣家这种情况跟青龙神域榆城差不多,是由田氏一家掌管着。
“呵呵,圣家的排场果然大,我等望尘莫及。”冀岳道。
“青龙域主客气了,既然来了,便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不必拘束”。
这话一出,不明白的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在场的人听出了话外之意。四域域主的本源出自中域,圣承宣这么说不就是在说他们回归了嘛,更是指出四家依附圣家的意思。
冀岳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应对,这件事目前也无法辩驳,毕竟圣承宣说的乃是事实。众人一直走到一处殿宇外,这是圣家的前殿,这里已经布置好了,为了招待从域之大陆过来的众人。在殿外站着三个人,三个人都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但衣服上都有着圣家的家徽,这三人见到圣承宣恭敬的行了礼。
圣承宣为众人介绍道:“这三位是我圣家的家臣,想必诸位知道他们的身份后会很亲切吧”。
秦定迁刚见到这三人,心中就已有数,听圣承宣一一介绍完,他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越飞尘。此刻越飞尘已经气的脸都绿了,因为圣临曾经说过,越氏只是圣家的近身家仆,是低贱的奴才,当年派往域之大陆的越萤华也是被赐予圣姓才能与其他三家平起平坐的,可她建立白虎神域之时自愿恢复本姓,在圣家看来这是大不敬之罪,自然视越氏为低贱之人。
四位域主,唯有越氏的本源是仆人,这直接给白虎神域下了好大的面子,越飞尘气的浑身发抖却又不能发作,身旁的越嘉玉看着祖父这般,上前搀住了他,小声的劝他冷静。
圣临可不管是什么场合,这种踩四域一脚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他走上前,从殿内喊出一个婢女过来,带到越飞尘面前,没安好心的笑道:“越域主,说来也巧,我身旁的这位婢女她也姓越,是你本家人呢。”说完,他让这婢女给越飞尘行礼。
婢女颤颤悠悠的,看上去很是害怕,她瞄了一眼眼前的越飞尘,虚声虚气的道:“奴婢越,越夏,拜见主子”。
谁想接下来一幕,把在场的人包括圣家人都吓到了。只听到一声惨叫,越夏被圣临狠狠的踹倒,这一脚极重,越夏倒地后好一会儿都起不来身。
“什么主子,你们都姓越,是一样的人,都是卑贱的奴才。”圣临面露凶光,恶狠狠的道。
这一脚踹的秦鸢心里一咯噔,心想这圣临果然有病,刚才还好好,现在这一定是又犯病了。
越飞尘这把年纪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而且是当着他的面殴打越家人,一口淤气堵在胸口再加上急火攻心,突然眼前一黑,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幸好越嘉玉及时抱住了他顺带传了些灵力过去,这才让他稍微恢复了些意识。
同为圣家的圣怡也觉得圣临这件事做的有些过分,刚要过去相劝,却见一个人比她行动要快。
“她又没犯错,你干嘛要打啊。”清羽怒斥圣临,直接没给他好脸色。
“怎么?我家的家仆,我还不能随意处置了”?
“她是你圣家的人没错,可她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你要这样对他,待人亲善方能长久,你这样就不怕遭报应吗”?
清羽的这番话说出口,场面一度安静下来,清羽身为客人在主家说出这样的话按理说是对主家的不敬,可事出有因,现在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的。冀岳早就看圣临不顺眼了,清羽这般倒也帮他出了口气,是主家有错在先,也怪不得别人看不下去了。
那小婢女越夏忍着剧痛撑起身子,爬到清羽身旁,哀求道:“这位姐姐不要再说了,奴婢刚才说错了话,二公子惩罚我是对的,奴婢甘愿领受”。
清羽听了这话一下子更火了,她俯身拉起越夏,道:“你哪里有错,明明是他故意让事情难堪,你不用怕,大不了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