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夏不但没有感动,吓得都跪了下去,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哭着道:“奴婢是圣家的人,离开圣家,奴婢还能去哪的,求姐姐不要再说了”。
越飞尘看着自己的本家人竟这般的没根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极力的压制着体内翻涌的灵力,如果不是在这里,只怕他已经对圣临出手了。越嘉玉明白祖父此刻的心情,用手一直捋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这才刚进门呢,就给了这么大的下马威,只怕后面的事更不会容易的。
圣承宣在一旁看戏,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出来做了个顺水推舟。
“行了,圣临你也太不看场合了,这刚进家门你就责打下人,也不怕吓着客人”。
“父亲说的是,是我鲁莽了”。
说完,他转向越飞尘,见他面无表情便知道已经达到目的,他再次露出笑容道:“越域主,您没事吧,刚才吓到您了,是我不好”。
越飞尘眯着眼盯着他,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要不是在圣家,越飞尘就要出手了。
“大家里面坐吧,里面已经为大家奉上了中域的好茶。”随后,圣承宣也让三位家臣作陪,一同进了前殿。
清羽没有跟在众人身后,而是先将越夏扶起来直接将朱雀灵力输给了她,减轻了身上的痛苦。越夏想感谢她却碍于身旁的圣临,一直不敢开口。
“你先下去吧。”圣临瞪了一眼越夏,越夏慌忙行了礼便离开了。
清羽并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进去殿中,谁想圣临一把拉住了她,道:“怎么,你生气了?就为了一个婢女”?
“看来圣公子不太了解我,我这人生来就爱管闲事,何况是刚才那种不讲道理情况,我更要出来管一管”。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既然为那婢女求情,那我便不再为难她,这样你总能消气了吧”。
清羽眼神犀利的瞪着圣临,毫不客气的道:“不能!之前我本以为你气焰嚣张是因为你是圣家人的缘故,今日看来,是我误会了,你这个人本就是坏到骨子里的,药石难救”。
圣临见她这样说自己并没有怪罪,而且上前一步道:“药石难救,那你就用心救,我甘之如饴呢”。
“切,无赖。”清羽撇下一句便不再理会他,向殿内走去。
殿内众人已经落座,圣家人和三位家臣坐在主位上,冀岳等人坐在客位上,因越氏在中域地位的原因,越飞尘则坐在了末端,这样的羞辱让越飞尘一度想要发作,幸而越嘉玉在旁不停地劝说。从坐位的位置上来看,即便是四位域主到访,看着也不是很重视,这也说明圣家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刚到中域,四域就在气势上输了一截,这让之后的谈判有了更大阻力。清羽坐在她的位置上,看着身旁摆着的瓜果点心,竟都是自己爱吃的,茶也是自己爱喝的绿茶,她忽然想起先前圣临通过传音与她聊起过这样的事,本以为是他是随便问问,没想到真这样准备了。
“呸~这梅子真酸,我本不爱吃酸,谁知道中域的梅子也这么酸,清羽,这是你爱吃的。”秦鸢道。
清羽听秦鸢这么说,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她看着秦鸢桌上摆的,竟跟自己桌上是一样的东西,他再看向周围的桌子上,摆的也都是这些。梅子味酸,有些人爱吃有些人不爱吃,所以梅子这样的东西一般是不会摆在正规的席面上的。清羽知道这一定是圣临所为,将接待宾客的东西都换成了自己喜好,这简直是胡闹。
圣临的目光一直盯着清羽就没移开后,清羽偶尔会碰上他的眼神,看道清羽这般嫌弃他,他只觉得清羽在跟他逗乐。
“今日诸位光临我中域,我圣家自当诚心礼遇,听我儿圣临说,你们本就约好要到中域来,是要进行什么四域联盟,对吧”。
“没错,四域本为一体,经过我们的协商决定联盟,将四域之力统一起来”。
圣承宣点了点头,随即道:“恕圣某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的先祖本就是中域之人,按理说,要联盟也是回归中域啊,这样其实也不影响你们什么的”。
冀岳挤出一丝笑容,道:“怎么会没有影响呢,四域联盟,但是只是政事相通,四域域主还是各自为政。若是像圣家主所说的那样,请问是否是圣家来领导四域呢”?
“当然!我圣家本就是你们的主子,不由我们掌管谁来掌管。”一旁的圣遥傲气的道。
“三弟,不得无礼,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圣怡忙阻止圣遥说下去,现在还不是起争端的时候,必须要有人出来随时压火。
这时有不少人都看向圣临,可圣临就跟哑巴了一样一言不发,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某处,心思完全不在谈话中,这要是以前,他只会比圣遥更具有攻击性。
秦鸢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有病。
圣承宣端起茶盏急转话锋,道:“这茶是我中域独有的大瀑星辰,是一等一的绿茶,茶叶清香,浸泡后此香更甚,闻之如飘在九天寰宇,神醉心往,诸位,品尝一下吧”。
诸人都小品了一口,味道果然不俗。
“中域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不如这样吧,我们既受二公子邀请前来,客随主便,四域联盟的会议,我决定让圣家也加入进来,这样也可以听听圣家有什么好的建议”。
冀岳此话说的实在妙,其实就算冀岳不说,圣家也会想办法参与到四域联盟的会议中,可冀岳是主动提出来要圣家加入进来的,这件事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由被动变为了主动。是我邀请你来的,而不是你理所当然加入进来的。
清羽听的这些有些头疼,这一场应该不会很快结束,便叫上秦鸢想着出去走走。
两人起身,向殿门口的婢女询问了什么便出去了,圣临见清羽出去,立刻也离开的座位追了出去,丝毫不管眼下的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