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与秦鸢两人向婢女问起圣家哪里比较适合散步,婢女告知她们在东侧有一处庄园比较适合散心。两人谢过后,向东侧而去,圣临也出了殿悄悄的跟在她们身后。
圣怡见圣临这副样子,心中只能无奈,这样的冲动又有谁能劝呢。秦定迁见圣临出了殿,刻意打趣的道:“之前在朱雀神域的时候,这二公子就想着要求娶清羽,可清羽当初已经当面回绝他了。自我们踏进中域后,二公子的心就一心扑在清羽身上,难道这二人之间还有什么纠葛吗”?
圣怡尴尬的一笑还不知道怎么应对,谁知圣遥又开了口,道:“秦域主有所不知,我这个二哥一向孤傲的很,按理说他这个年纪早就应该有后嗣了,可却一直拖到现在。之前父亲给他介绍了几门亲事,他都推脱了,搞的现在整个中域都没有他能看上的人了。如今看来,这件事很快便能解决了,我二哥难得有心仪的女子”。
圣承宣咳了两声,道:“遥儿,这样的家丑就不要外扬了,免得遭客人们笑话”。
圣临对清羽到底是什么样的用心,用心到什么程度,只有圣怡最明白。
“原来二公子还未成家啊,我们四域当中不乏貌美有见地的女子,不如等当下的事了了,就请二公子去相亲,到时候咱们双方还能添一层关系呢。”冀岳说完,喝了一口茶。
“多谢青龙域主美意, 我儿向来脾气不好,怕是亏欠了人家姑娘家的,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呵呵”。
傅晖自从大门进来后,一种不安之感一直萦绕着他,虽没发生什么大事,却让他很不舒服。这场中少了六个人,这六个人自然是之前一直跟在圣临的圣家七侍,现在有一人在他们手中,那其他六人却还没有露面。他们若是一般人物也就罢了,可他们偏偏颇有实力,特别是那个一击就将清羽打成重伤的人,仅是他一人便已经很棘手了,如今六人都没出现,不得不提着心啊。
“傅兄,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唐冲看出他表情不自然。
“七侍不在”。
唐冲立刻领会,他装作镇定的环顾四周,七侍果然都不在殿中。七侍直属家主,这种场合竟都不在场,尤其是圣怡身旁的婢女,那婢女在王域的时候就一直在跟在圣怡身边伺候,可现在也不见了踪影,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傅晖也不含糊,直接向圣承宣问道:“圣家主,晚辈傅晖,今日前来圣家见到您是晚辈的荣幸,也见识了圣家的显赫,可有几位老面孔,似乎不在这里呢”。
圣承宣一愣,反问道:“这位傅公子之前是与我圣家的人结识吗?不知是哪位”。
“您的七侍”。
“哦,他们呀,如今已经回到圣家,在圣家他们不必随身伺候,各忙各的去了。”圣承宣道。
“是啊,我身旁的影狸现在也正在后院负责洒扫呢。”圣怡也提到了影狸。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还在想,这六人修为深厚,如今却不在圣家主跟前保护,还能去哪呢?”傅晖话中有话,分明就是说给圣家人听的。
“你放肆,敢对我们家主出言不逊”那位穿青衣的家臣怒道。
傅晖的注意力刚注意到那青衣家臣,突然眼前金光一闪,几缕像丝线的灵力飞射过来。傅晖大惊,急忙闪避,可这些“丝线”像是有灵性一般,自动追踪着傅晖,傅晖见逃是不管用了便准备出招抵挡。他立刻张开了灵力防御气罩,想着先防守住再做反击,这个气罩是有玄丹功与万息居合功结合而成的,很难破开,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傅晖的认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那青衣家臣的金色“丝线”击打在气罩之上,发出叮叮的响声,傅晖本以为这柔绵的“丝线”是不能破开这坚硬的气罩的,可随着几声清脆的碎裂声传入傅晖耳中,他的自信随之破碎。一道道金色“丝线”穿过气罩直逼傅晖而去。傅晖惊恐之余,避之不及,被那丝线划破了衣衫,脸上也被划了一道。
四域的人见此都震惊不已,那青衣家臣所使的功法不正是青龙神域冀氏的独门绝技玄丝金针吗?见那青衣家臣对“丝线”操控的如此娴熟,便知他已将玄丝金针练至化境,随心而动,收放自如。
就在傅晖正愁如何应对之时,只见又一股金色灵力闪耀起来,这股灵力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住了攻向他的灵力,青衣家臣的攻击被拦截下来,下一刻只听到“砰”的一声,那交融在一起的金色灵力瞬间溃散。
傅晖见危机解除,暗暗松了口气,帮他脱困正是冀岳,那青衣家臣见有人破了他的招式,很是不服,即刻就要再出招反击,却被圣承宣拦了下来。
“无极,你也太冲动了,傅公子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向我打听七侍的事,你怎么就冒然出手了呢,真是失礼”。
刚才出手的青衣家臣是中域冀家的家主冀无极,他见冀岳同样用玄丝金针与他抗衡,从刚才所展示出的实力来看,似乎还比他高上许多。他着实没想到,当年先祖在外留下的人,如今也有成气候的。
冀无极见圣承宣给了台阶下,便顺着道:“是,是臣冒昧了,臣不过是见傅公子年轻有为,想试试他的功力罢了,没想到引起了误会,让青龙域主也出了手”。
冀岳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也顺着道:“哪里的话,傅公子还年轻,哪里承受的住冀家主的一击呢,我是怕您刚才一个没收住,让他受了伤”。
冀无极与冀岳相互对视了一下,这一眼包含的诸多深意。
“傅公子没事就好,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上好的药膏,你先坐吧。”圣承宣惯会做表面功夫,话虽如此,可他得意的很呐。
傅晖谢过后,坐回位子上,伸手轻轻碰了碰脸上被玄丝金针划伤的伤口,顿时传来痛感。这伤口虽细,可有些深,丝丝鲜血一点点的渗出来。
“傅兄,你别的地方没伤到吧。”越嘉玉关心的问道。
傅晖摇摇头,道:“没有,是我轻敌了,本以为自己有了万息居合功的加持,应该不会输,没想到对方竟能穿透我的防守,落了下风”。
“这也不能怪傅兄,冀氏的玄丝金针练到一定火候后,的确是可以破开其他功法的防御的。看来,中域冀家也不能小觑啊,或许他们的手段比咱们还要狠辣呢。”越嘉玉和冷浦泽听后,都点了点头。
圣承宣看到了那边的越嘉玉和冷浦泽,笑道:“越世子与冷世子都皆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唐公子更是仪表堂堂,文质彬彬。诶?不知秦家世子在哪里,圣某似乎没有见到阿”。
这句话等于是戳了秦定迁的心窝子,他虽有儿子但年纪尚小还不能顶事,不像越嘉玉和冷浦泽这般已经被立为世子,可以独挡一面了。
“小儿尚且年幼,不方便带出来,这次前来中域是为正事,带他来恐闹着乱哄哄的,所以就将他留在家中了”。
“家中无人能顶事,实乃家中最大的困难,不如这样吧,中域秦家有不少适龄的男子,朱雀域主不妨挑一个中意的带回去,好帮你分忧啊”。
那一旁的赤衣家臣听后果断起身道:“臣,但凭家主做主”。